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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华亭:惊心动魄的宫廷权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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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蓼蓼者莪[第2页/共4页]

周循全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般话来,一愣偶然,方叹了口气,取巾帕为定权将双足拭干,道:“陛下一定便是此意,殿下何必要想这么很多无益之事?”见他不语,也不再换人来奉侍,亲身捧汤拜别。

皇孙一见他入内,立即不再敢行动,低下了头,在天子身上扭蹭了两下,从他臂弯中滑下地来,等候定权向天子见礼起家后,方向父亲跪倒道:“臣恭请殿下金安。”他身着小红袍,头总两角,童音软糯,伏在地上便如一个会说会动的魔合罗普通,天子看着,只感觉心中爱得不可,等他行完礼奋力爬起来,便又将他揽在臂下,对定权笑道:“太子坐罢。”

皇孙如同统统犯了错误而遭呵叱的小儿一样,重新讷讷地垂下了头,一根根地数着本身的小手指,不再说话也不再行动。

天子此夜本一心欢乐,被太子板起面孔一番说教,也觉甚为绝望,看着皇孙把糖吃尽,便抱他下隧道:“翁翁想早些安息了,阿元且随你爹爹归去罢。”太子与皇孙遂同向天子施礼,辞出殿去。王慎一向侍立在外殿,见二人出来,皇孙欲吃力迈过殿前槛阶,定权却尽管挓挲动手,抬脚便走,遂恨恨地赶上前去,伸手揽起皇孙,送他出门。王慎一双眼睛忿忿地盯着定权,定权情知他在外间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只作不察,笑辞道:“阿公不必远送了。”彻夜太子妃未至,只要太子携皇孙同归,王慎天然放心不下,到底将皇孙抱到殿下辇前,便将他往定权面前一送,倚老卖老辞道:“臣年老,不能携皇孙升舆,只得劳烦殿下了。”目睹太子满脸不知以是然地摆布去看随行的宫人内侍,更是恨得牙痒,忿忿然把皇孙往他怀内一搡,回身便走。

定权不肯作答,闭上眼睛悄悄吸了吸汤中泽兰与艾草异化的香气,半日始觉双足暖和,鼻息畅达,这才伸出脚来,周循却只把巾帕往他身边案上一搭,抄手不再理睬。定权哑然发笑道:“你们当真见我年来脾气好些,一个一个都要欺负到我头上来不成?”见周循开口欲语,又嘲笑道,“你又晓得甚么?顾逢恩客岁才封了侯,现在又轮到皇孙,陛下当真便是一条路也不想留给顾思林了吗?这不是促他速死又是如何?”

定权无法,只得一手揽着皇孙登辇,他颇做不惯此事,提着小儿如提物品普通,只是模糊感觉皇孙轻得有些奇特,既到辇中便立即将他放下。昔日他来天子处问省,不是独乘一小舆,便是与妃共乘一大舆,如此父子独处倒是头遭。二人各据一隅,半晌也没有声响。舆外微雨纷繁落下,他侧目望着雨中宫阙,灯火的影子映在水里,高低光亮连成一片,一个宫人不知何故跪倒在雨中,衣裙皆湿,俄然想起了某年雨中的月色,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击掌表示停舆,探头问道:“此处但是惩罚宫人的处所?”几人赶紧告罪向前,将那宫人飞也般架走了。这几日变天,定权向来的四逆之症本来又有些发作,彻夜穿得又稍少,这一番折腾,忽觉鼻中有酸痒之意,便以袖拥口,倚着车壁悄悄咳嗽了两声。皇孙一向在侧悄悄察看,现在俄然问道:“爹爹,你冷吗?”声音甚是稚气。定权模糊记得从未与他伶仃对答过,一时便不知是当开口答复还只是点头表示。皇孙不闻他答复,俄然想起长沙王传授过的取暖体例,便将小嘴凑到他手边,为他呵了两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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