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父子君臣(1)[第2页/共3页]

该说的既然已说尽，君臣二人也再寻不出甚么话来，天子道：“慕之如果没有别的要说，就先请回府吧。在朕的跟前不安闲，你又过分量礼，朕也不美意义多留你了。朕把话实在放在这里，太子的事情，朕有分寸，你实在大可不必担忧。”顾思林忙道：“臣不敢，臣先辞职了。”天子点头叮咛陈谨道：“你去送送将军。”

陈谨遵循天子的意义，待世人散尽后，方将顾思林引领至清远殿侧殿天子的书房中。天子已经改换常服，于殿内等待，见他出去，禁止道：“慕之腿疾，不必跪了。”顾思林却到底又行了大礼。天子见他起家时很有些吃力，便亲身上前搀扶，待他坐下，方指着他右膝问道：“慕之这弊端还是皇初年在蓟辽兵戈的时候留下的吧？”顾思林抚膝笑道：“陛下还记得这些小事？”天子笑道：“这又那个不知？你顾将军冲锋时叫人射中了膝头，就在马背上生生把那狼牙箭拔了下来，还硬是策顿时前斩了敌首头颅。一时全军传遍，你那‘顿时潘安’的诨名才没有人再叫了。”顾思林笑道：“当时幼年浮滑，不知甚么叫怕。就是这箭伤，也未曾当回事情来对待，随便扎裹了一下，瞥见收口也就作罢。只是近几年来，常常变天时，都会酸痛难当，行走不便，才悔怨少时未曾好生保养，到老方落下了如许的弊端。”天子亦感慨道：“是呀，一晃便二十几年了。想当年你我在京郊驰骋，走顿时南山，彻夜不归的时候，都还是乌发红颜的少年后辈。现在挟弹架鹰，携狗逐兔的已是儿孙辈的人物了。逝者如此，我们这做父祖的又如何不自叹垂老迈矣呢？”

众臣见皇太子走远，这才散开，冷静看着张陆正从中走过。一时候，各式百般的目光都投至了他的身上。人群里忽有个低低声音道：“小人。”张陆正亦不转头，垂首而去。齐王见状，悄悄一笑，剪手从前面走出来，几个见机的官员满脸带笑，拱手道：“二殿下。”齐王笑着点头表示，便穿过诸臣，独自而去。

他行动迟重，仿佛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阿宝也不再说话，只是倚着枕屏抱膝而坐，将头低埋在了手臂中。

顾思林回想起当年二人在南山上的誓词，心中唏嘘，离座跪倒道：“陛下，太子失德，竟犯下这等大错，臣在天子面前替他请罪了。”他终究说到此事，天子叹了口气援手去扶他，道：“慕之何必如此？起来发言吧。”顾思林那里肯起，垂泪道：“若张尚书在本日朝会上说的都是真的，臣并不敢为太子辩白，毛病陛下行国法家法。只是望陛下念他尚且幼年，一时行错踏偏，好生经验便是。念之……思卿她只留下这点骨肉，臣若保不住他，今后地府之下另有何脸孔去见她？陛下就算是看在先皇前面上，也请从轻发落，饶过他这一回吧。”他语罢连连叩首。天子搀扶未果，也只得随他去了，半晌见他愣住方道：“慕之，朕此次活力，不但是为了那混账案子的事情，更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