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下英雄[第2页/共3页]
是勋满肚子的不耐烦,心说你才晓得我是“当事人”啊,那么婚姻大事,你事前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定见没有?你本身就把主都做了,还要我出面干吗?
是宽和陶谦都是一头雾水,问他是甚么意义。是勋早就胸有成竹,装模作样抹着眼泪禀报说:“先父去世未足三年,小子尚在丧期,实实地不敢婚娶啊。”
是勋说:“去岁黄巾围孔文举于都昌,某曾受命往平原求取救兵,得见刘玄德,其人弘毅刻薄、礼贤好士,兼之素怀仁德,此际虽其名不彰,将来必为国度栋梁。至于曹孟德,尚未得识其面——但昔为雒阳北部尉,杖毙蹇硕之叔,可见疾恶如仇;上书请赦党人,可见执于正道;在济南堕毁淫祠,可见理民有术;奋战荥阳、汜水,可见勇而忘私。以此观之,实有冲天之志、安汉之才也。”
汉朝士人之间商订婚事,首要步调别离是:议亲—纳采—问名—纳吉—下聘—择期。此中纳采就是男方请人去相看女方,观其容仪,不过普通也就过个情势,除非那女人真有甚么残疾,或者丑得惊天动地,不然联婚首要看的是门当户对,在“议亲”阶段就都已经考虑完整了。纳采今后,就得问名,也就近似于后代的“配八字”,得算算两边祖上是不是同姓啊(同姓不婚),这桩婚事吉利不吉利啊——不过因为卜者特地要坏你事而宣称大不吉的环境很少见,也仅仅是个过场罢了。纳吉就是男方去告诉女家,占卜顺利,能够联婚;再然后下聘就得男方给女家送聘礼了。
是勋喏喏连声,然后奉告陶谦:“另有一桩丧事禀报使君,元龙亦与舍妹商讨婚事,就等两边家长承认了。”
陈登固然有才,毕竟一辈子没出过徐州,见的名流也不敷多,并且这两年的局势一片浑沌,不象厥后诸葛亮“隆中对”的时候,起码“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成与争锋”,是个有点儿脑筋的读书人都能瞧得出来。
这时候中原地区权势最大的就是上述那四家,陶谦、刘表得今后排,小霸王还没扬旗,刘焉偏处西南,都不必提。公然,听了他的话,陈登非常感兴趣,就问:“何谓‘关东二德’?”
陈登仓猝拱手称谢。陶谦又说:“本想双喜,不想能够三喜,不如都尽快的纳采、占卜,肯定下来,赶在春季就把婚事办了吧。”
是勋闻言一惊,心说不愧是陈元龙,这脑筋转得实在太快啦!</dd>
过了正月初五,各关署开衙,所以是宽、陈登就分开是家庄院,出发往郯县去。是宽还把是勋也扯上了,是勋说你们是去拜见长官,就任官职,我一个白身再畴昔干吗?是宽的意义,是、曹、麋三家攀亲的事情,这回见了陶谦就要定下来,老七你作为当事人之一,最好也去拜见陶谦,致个谢啥的。
间隔既然拉近,那么说话范围也就不必仅仅限定于稼穑了,是勋趁机套陈登的话,探听他对天下局势的认知程度,然后发明……堂堂陈元龙也不过如此罢了嘛。
是宽听了一顿脚:“啊呀,此皆为兄之过也!”
比及年后第三天,是宽喜大普奔地跑来表功,说终究安排陈登跟妹子见上一面啦,两边的印象都还不错,陈登就有八成对劲,表示等在郯县就了职,事情一上正轨,就禀报老爹陈珪,派人来纳采。是著也挺欢畅,妹子都已经十九岁了,终究嫁得出去啦,从速回屋去给老爹是仪写信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