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新旧之争[第2页/共3页]
这一次他在上疏之余,企图更是明显,直接提出要拔除新法。
章越坐在船舱里,江上清风直贯而入。
蔡确多么机灵道:“官家静养龙体,此时不宜轻动宰辅。”
章越上前握着王安石的手道:“荆公!”
司马光上疏求言后,遭到了蔡确和章惇一并反对,以“圣躬违和,不宜妄议朝政“为由封驳。太后本欲借清议制衡新党,见此景象只得临时作罢。
越想到当初在此遭劫江贼反对,若非唐九相救,差点性命不保之事
司马光此举当然是高风亮节,但美满是用错了处所。
哪知到达半山园时,见到了知江宁府的王安礼,从他口中得知了王安石害了沉痾。
但这一次司马光接管了门下侍郎的任命。次日竟峨冠博带趋赴东府,顿时朝野哗然。
司马光也是如此,你要我当门下侍郎,先答允我废了保甲法和免役法再说。
章越当即返回到了王安石的卧房,劈面而来就是浓厚的药汤味。
章越起家道:“既是荆公病中,那我也不便打搅,告别了。”
章越当即握住王安石的手。
王安石笑道:“方才老夫打了个盹,正梦见与建公你坐而论道,争个不休呢。”
章越拐道江宁再次往半山登门拜访王安石。
手诏上言,嗣君年德未高,吾当同处万务,所赖刚正之士赞佐邦国,窃欲与卿筹议政事,卿又何辞?再降诏开言路,须卿供职实施。
官员们虽不得登舟拜见,亦遥遥执笏作揖,礼数全面。
王安礼一旁垂泪,章越再三唤道:“荆公!”
“此去汴京我自极力,你且养病便是!”
本身还未抵京,但庙堂上的大事即一事接着一事。
……
同时再次提出开言路的主张。
蔡确,章惇还能守几日也不晓得。汗青上官家死便死了,但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又不知作何感触。
却可见宫中已存制衡之意。
却说贡院火患虽未查实,然观其焚卷而不伤其他,燎屋偏取了四十多名举子性命。这一次倒似那判官笔勾了存亡簿,专与新党作对。
说完王安石点点头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见司马光出任门下侍郎,章越晓得旧党重新下台已是无可挽回。
司马光这一次直指得恰是保甲法和免役法,他在奏疏中明言保甲、免役二法乃“剜肉补疮之策“,更讽朝廷“塞川自谓安澜,实则暗涌已生“。
王安石终究缓缓展开眼睛,看了一眼章越,从帐内伸出枯竹般的手。
王安石看了章越一眼道:“度之不必孔殷,外物之来,宽以处之,此乃心法。”
章越读信到此,顿生新党大厦将倾之感。
一个固执得如太行盘石,一个刚硬似函谷铁关。
高太后览司马光辞疏,长叹道:“满朝朱紫,独此老臣不要乌纱。”
最奇是今春省试贡院走水,烈焰腾空三日方熄,举子死亡者四十不足,考卷尽付回禄。
高太后却道:“中书不成久虚,积存奏章非社稷之福。”
章越听了王安礼之言,特别痛心。
(本章完)
吕公着出任右仆射,司马光出任门下侍郎,已是在朝堂上与新党成了分庭抗争之势。
当初王安石固执,章越能够勉强了解,因为当时新法遭到旧党的攻讦,你在朝堂上面稍稍让步一点,到了处所他们就敢给你让步一大截。
章越闻谈笑中带泪道:“荆公,你我了解这么多年了,总不能一向在争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