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新旧之争[第1页/共3页]
章越凭栏远眺,但见江涛浩渺,仿佛昔日。
“此去汴京我自极力,你且养病便是!”
蔡确,章惇还能守几日也不晓得。汗青上官家死便死了,但现在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又不知作何感触。
一个固执得如太行盘石,一个刚硬似函谷铁关。
忽有青衣药僮跌撞来报:“相公醒了!说要见章丞相!“
王安石闻言欣然道:“司马十二作相矣!不畏浮云遮望眼,终是遮了……”
高太后遣中使梁惟简赐手诏,令其供职。
却说贡院火患虽未查实,然观其焚卷而不伤其他,燎屋偏取了四十多名举子性命。这一次倒似那判官笔勾了存亡簿,专与新党作对。
章越看到司马光将锋芒对准免役法后。
章越当即返回到了王安石的卧房,劈面而来就是浓厚的药汤味。
这有些姚崇谏唐玄宗十事疏的气势。
见司马光出任门下侍郎,章越晓得旧党重新下台已是无可挽回。
司马光获门下侍郎任命后,却坚辞不受,仍对峙要去知陈州。
章越拐道江宁再次往半山登门拜访王安石。
章越听了王安礼之言,特别痛心。
这类万念俱灰的感受,本身在舟上感受过,至于王安石比他更强十倍。
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新旧之争
高太后没有答允司马光拔除新法的主张,却答允了司马光开言路这个前提。
王安石终究缓缓展开眼睛,看了一眼章越,从帐内伸出枯竹般的手。
蔡确多么机灵道:“官家静养龙体,此时不宜轻动宰辅。”
高太后览司马光辞疏,长叹道:“满朝朱紫,独此老臣不要乌纱。”
当然司马光的政治智商还是很高,高太后下旨拜其为门下侍郎。对于东厅参政,司马光拿出了不屑一顾的姿势,只要你高太后不答允我拔除‘保甲法和免役法’的主张,我就不拜相。
现在在司马光笔下,竟成了残民蠹国之尤。
主持省试的何正臣,蔡卞各降官两级,开封府知府蔡京也因救火倒霉,被降官一级。
司马光要拔除保甲和免役法之言,更是昭然向天下公告。
这一次再过淮泗,江上海军保护,兵舰遮道,不准任何船舶靠近。
(本章完)
高太后却道:“中书不成久虚,积存奏章非社稷之福。”
章越当即握住王安石的手。
想到这一次省试重考,定然是但愿读书人操纵这个机遇在文章大唱‘更化’之道。章越捶胸,若真废了免役法,司马光给他带来的伤害,要比吕惠卿和蔡确加在一起的十倍。莫非,莫非……真要让司马光走到元佑的老路上吗?
……
王安石看了章越一眼道:“度之不必孔殷,外物之来,宽以处之,此乃心法。”
手诏上言,嗣君年德未高,吾当同处万务,所赖刚正之士赞佐邦国,窃欲与卿筹议政事,卿又何辞?再降诏开言路,须卿供职实施。
王安礼点点头送章越出门。
本身还未抵京,但庙堂上的大事即一事接着一事。
当时高太后扣问蔡确道:“王珪既薨,右相之位卿属意何人。”
王安石闭目不答。
说完王安石点点头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虽说圣旨上不准浪费迎送,然当朝宰辅威仪岂同儿戏?
蔡确是最好不进左相,因为右相是真正的实权在握。不过现在没有首臣,蔡确就即是独相,一人独占大权。高太后毫不答应这等事产生,因而奉告蔡确必须进位首臣,将中书省的权力让出去。
又过淮泗。
哪知到达半山园时,见到了知江宁府的王安礼,从他口中得知了王安石害了沉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