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混个天鹅屁吃[第1页/共2页]
周致闻听,暗自苦笑道,又是一册?这老夫子端的是爱书如命,要把书带到棺材里,带到棺材里有何用处?难不成死了还要读书吗?真是想不明白。
放眼看去,内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四摞厚约两尺的书册。书册保管的都非常无缺,没有涓滴褶皱和污损。
呵呵!周致当然不会想明白了,三十年前王鼎考中秀才那是费了多么工夫,花了如何样的心血?其中滋味只要王鼎一人能够体味。此时他早已把这些书册当作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和他血肉相融了。
如许想着周致便把《论语》悄悄抽出来,朝王鼎微微一笑道,“夫子,小子就借这册吧。”
周家小子,你先读《论语》,仿佛倒置了挨次,不成,不成呀!”
“哼!你小子且不要欢畅的太早,你觉得读了书就能考出个功名吗?读书科举,难,太难!”王鼎仿佛是在说给周致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体味当初他读书科举的艰苦。
王鼎很谨慎的摸了摸这些书册,从内里抱起一摞,而后渐渐放在八仙桌上。扭头朝周致说道,“周家小子,这里就是你要借的四书五经了,想来这是老夫当年科考之时用过的书,这些年来老夫虽一向没有再翻看过,但隔上几日也必然要清算一遍,擦拭一次。
周家小子,科举这条路真的难走啊。你可千万莫要学了那范进呐!”
在后代总传闻当代甚么甚么秀才,甚么甚么举人,乃至是进士。提及来轻描淡写,却很少去想他们读书之难,他们的学问之高。孰不知能考落第人进士的,哪一个不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
也难怪了,读书科举若真是那么轻易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白发童生,寿星举人了。
王鼎一边将桌上的那摞书谨慎的放回木箱内,一边又说道,“提及来镇上的范进和老夫是同一年考的童生,第二大哥夫便考中了秀才,可那范进倒是考到头发白了,于客岁才考中了秀才。
王鼎看周致手里仿佛有了两本书,不由面色一冷,旋即倒是一笑道,“呵呵,你这小子!唉!也罢,本日老夫干脆就借你两册书吧。”
周致胡思乱想之际,王鼎已然把书放好,锁好了木箱。
范进?该不是吴敬梓的《儒林外史》里的范进吧?那范进是吴敬梓假造的人物啊,莫非在汗青上真有其人?再说了,《儒林外史》里的范进是广东人,为何到了北方的庆都县?
他说话声音迟缓,有很多不舍。
虽说科举之路实在难行,但周致已盘算主张要读书科举,也就随即朝王鼎重重的点点头,很果断的说道,“夫子,小子想清楚了。”
周致早就清楚科举之难,可现在听王鼎说出还是吃惊不小,没想到有这么难。需求强记背诵的东西竟然有那么多。
但既然王鼎如许说了,周致只好难堪的一笑,却不把那册《论语》放归去。而此时王鼎已然从桌上的那一摞书中抽出了那薄薄的一册《大学》。
王鼎一边说着一边趿鞋下炕,出了卧房穿过灶屋,朝西屋走去。周致不敢怠慢,紧随厥后。
周致走近前,一股书香的味道立时冲进鼻孔,非常好闻。作为后代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虽对四书五经未能熟读,但不晓得四书五经都有哪些,那就成笑话了。
周致面露忧色,道,“多谢夫子了,小子今后终究有书可读了。”
木箱擦拭的很洁净,内里的红漆泛着亮光。王鼎稍稍游移了一下,仿佛是终究下定了某种决计,翻开了上面的锁头,悄悄翻开了箱盖。
那老妇张氏此时正在灶屋忙着洗菜,一双老眼紧盯着周致在看。在她想来,周致如许一个穷家小子竟然借书去读,不成思议。能够更让她惊奇的是一贯爱如如命的相公如何本日这般慷慨,竟然借书与周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