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南园遗爱（1）[第3页/共3页]

她好生迷惑，谨慎翼翼推断君王心机，因问：“公主不见了？陛下见过公主？”

“这很多年，从未想过，还能见着陛下。”

天子龙潜时的旧识——这艾小妍没忍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丫头便是如许的，活泼着吶，极招人疼。”

“是啊，”那妇人叹，“也不知公主去了那边？这很多年，将她拉扯扶养大，多少的不轻易！就怕她受半点儿苦。”

她才行两步，劈面而来的暖气除尽身上湿寒，舒舒畅服。若非陛下龙威盛极，教人惊骇，她当真想赖下不肯走了。

她微一踌躇，轻提裙裾站了起来。便负手立一旁。

这一声“好苦”竟令人逼出了泪来。

陛下肯允太子，去探小公主，是否也代表，陛下也许没有那么仇恨这“生而克母”的不幸孩子？

不是疑问的语气，天子并非在责问她。

艾氏心想，若二丫能知陛下心机，该多好。陛下虽烦厌她，但韬晦机谋的君心背后，亦有那么一丝儿怜悯……君上对她，亦曾有过慈父之心。

妇人眸子略转，眸色甚凝，好好久才握了小侍的腕往里拖了拖，因顾四下无人，才小声向那小侍道：“不瞒说，我正要叨扰您，向太子递个话儿，建章出了事，宜春/宫也险翻了天儿！……敬武公主，敬武公主竟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