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鏖战[第1页/共2页]
民夫的大量灭亡加上承平军的炮火上风使得尚之信堆泥围城的打算没法实施,军中疫病也必然影响了士气。不过在海军大营被毁之前,尚之信都没有将疫病题目放在心上,相对于围城兵马总数,几百上千人的染疫还不值得平南王世子为此发兵动众专门处理。
十八日,又以800汉军旗共同绿营再攻,鏖战至晚间,摞尸千余,无果。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镇岭南的亲王只能有一个,世子殿下也只能有一个,老迈当了,老二就没恰当。老迈成了亲王,老二也只能冷静平生。权力是剂春药,上了年纪的巴望,这年青的何尝不是盼着。
有李定国前车之鉴在,又是两世为人,周士相在占有新会城后,面对孤城独守困局,天然倍加正视防备军中疫病。自罗定发兵以来,承平军每占一地便大量裹挟本地公众,士农工商皆在此列,至于郎中更是指定全数征入军中。南下转战以来,随军苍存亡伤惨痛,却唯独郎中一个不损,皆被编在医营当中充当军医。
埋葬战死将士尸身和清军尸身是首要,其次便是在城中大范围焚城。这个焚城当然不是将新会城一把火烧光,而是捡些麋集地区房屋停止燃烧。用高温杀死躲藏此中的病菌。烧过以后再用石灰铺撒,再于营中专门发掘便溺地点。其他办法如要饮开水,专门设立断绝地点,一旦发明有人有生疫迹象,不管是否为真都行断绝。绝对不答应染疫之人打仗别人。各种办法之下,数月以来城中便未生疫。
新会城自被清军“食城”以后,城中住民所剩无几,药材更是奇缺,医营郎中所献的防疫方剂大多因没有药材原因而放弃。不过这却难不倒两世为人的周士相。再说那些方剂大多是用来治疫,而不是防疫,军中真要生疫。光治又能治得几个,又如何节制疫病不大范围风行开。
军中生疫难以制止,北地苦寒倒不怕,但广东处岭南之地,气候酷热潮湿,便是无大量尸身,生疫也是平常,客岁李定国雄师被迫撤兵便是一半因了军中生疫。一旦军中生疫,兵士便大量非战伤亡,节制不得法就会变成没法挽救大祸。前有坚城难克,又有北京满州大兵来援,营中又生疫病,浩繁身分之下,李定国也只能望城兴叹。
清军撤兵途中,平南藩下副都统周元良中炮,被部下搏命抢出后当夜伤重不治身亡,成为新会攻坚战以来清军阵亡最高将领。(未完待续)
对于那些生疫的民夫,尚之信和一干清军将领天然不会正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死了便拖到远处连挖坑埋葬都不肯费事,堆一起浇上火油一把火烧了了事,乃至于大营上空整日飘散难以挥去的尸焦味。
世子之争,秦国成不敢掺杂,眼下,他倒是要一心帮手尚之信,无他,只因至公子是王爷指定的交班人,也是朝廷册封的平南世子。
尚之信决定强攻,秦国成建议先派人回广州向王爷叨教,这是老成慎重的建议,毕竟清军已强攻过新会数次,可除了损兵折将外倒是连城头都没拿下过。这一次再强攻,投出来的兵马还不晓得要丧失多少。平南王爷南下靠得就是五千藩下兵马,前番攻城,藩下兵马最精锐的本家兵折了四五百,其他旗兵也折了数百,固然这点丧失对于平南王府谈不上元气大伤,可也是伤筋动骨。真要再折上一些,恐怕就不能对南降落附的绿营建成威摄力了。再说绿营那边因前番攻城丧失了四五千人,现在再叫他们去强攻,他们也不肯意。
真正叫尚之信按捺不住的是海军被毁,是粮草的被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