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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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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月满西楼(四)[第2页/共3页]

邵长韫阖目半晌,方才直视萧辕说道:“家父前朝金殿拜相之前,是某骑都尉麾下的一个寒微谋士。”

“是啊,邵老下的一步好棋。”萧辕面色一怔,长叹一声。固然邵长韫未曾明言示之,但萧辕业已从其言语间晓得了此计企图。

“长夜漫漫,你我二人对坐夜语,借以打发这无聊的辰光,岂不妙哉。”萧辕呵呵一笑,借用了邵长韫方才之言。言罢,他正身端坐于椅中,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那宣文十年,承天府尹进献牡丹途中,遇袭身亡,亦是此出连环计中的一环?”萧辕黑眸微缩,诘问邵长韫道。

那萧辕于朝堂之上,亦是翻滚了几载的人物。虽不能勘破邵长韫的心机,仍旧从他微滞地行动之间窥得了一丝端倪,遂笑语问道:“如何,长韫兄但是有甚么难言之隐吗?”

“邵老国公原为大齐黄阁,于宣文一十八年间弃暗投明,大开城门以迎新帝。恰是以举,叛逆雄师未失一兵一卒便颠覆齐六世统治,得以建立新朝。父王感念其功劳,不因其为前朝遗臣而另行待之。于大建立国以后,便下诏册封邵老为定国公。”

邵长韫见萧辕面上神采微动,知贰心中必有猜忌,遂淡淡说道:“王爷何不将心中所疑说出,鄙人愿尽微薄之力,尽数解之。”

上回书说萧辕夜访惊真假,心胸惊奇究来处。

萧辕侧目看向邵长韫,语意笃定道:“那宣文一十八年,令尊大开城门恭迎叛逆之军,守城将士却未有禁止。不必说,亦是令尊的运营吧。”

邵长韫沉默很久,喉间收回一声沉重地感喟,面上挣扎之色顿起。

邵长韫抬首长叹一声,眸色清润若澄塘碧空。可那静平水色之下,却深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悲惨。邵长韫不由发笑道:“亦是是以,我邵氏一族于世人眼中便是那贪慕繁华、背主弃义之徒。而那些反成复齐之流,更是恨不得食吾辈之肉,饮吾辈之血。”

烛火轻摇,坠下一滴红泪,茶虽已凉,夜仍未尽……

欲知厥后事如何,且听后文细述。

现在且说邵长韫听萧辕诘问那玉玺的来处,手中持剪挑烛的行动便是一顿,他垂下视线,渐渐放动手中银剪,面上神采未见一丝颠簸。

萧辕闻言倒是一愣,邵长韫所求之事倒是他未曾料及的。手握如此首要的筹马,所求之事却简朴至此。又思及邵家善谋、犹善长谋一事,萧辕不由沉默不语,神采似凝固了普通。

“欲治沉疴,药指导之。一计将成,必将有引。若不是皇命难违、祸及性命,世人又怎会破釜沉舟,决死一搏呢。”邵长韫迎目视之,面上神采断交而又森冷,隐于袖间的双手业已然有了些许颤抖。

邵长韫眸色淡淡,似是晓得萧辕顾及甚么。他敛袖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腔调清冷道:“汝之野草,吾之仙药。”

“皆是……铺路罢了。”邵长韫神采似有飘忽,调子却安稳似泰山压顶,“数支叛逆之军兵败而亡,齐六世便会以为叛逆之军不堪一击,从而放下戒心,此为第一好处也。其二,而后几年,齐军交战各地,追缴流寇,更是在必然程度上减弱了齐军兵力。纵使而后开战,圣上所率之军的胜算亦远胜之前。”

“那宣文一十七年,令尊进献培养牡丹的海上方呢?”

邵长韫唇角还是勾着一丝清浅的笑意,他神采未变,开口所说之言,却似惊雷一道,打了萧辕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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