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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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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浮尘事[第2页/共2页]

话音才落,一个身着海棠红哔叽披风,满头珠翠的女子已出去,见舜玉好端端坐在临窗大炕上,裹着樱草色洒花褥子,面色除微有些瓷白,与常日并无非常,倒怔了怔,也不晓得在问谁:“还未毒发么?”

芳沐姑姑撑着青绸油伞,跨进门槛,一个扫径开道的婆子迎前,两人嘀咕了会,她从袖笼里掏一串钱递上,那婆子接过,并道了谢,去了。

某夜,舜玉乘一抬暖轿悄进入沈府,去见了朱颐的宠臣,首辅大人沈二爷。

“我怎会知这个?你问错了人!”夏贵妃满面明丽,答的心不在焉,不知怎地手一滑,茶碗摔在地上,豁啷泼了茶一地,她明显是要搁在洋漆小几上的。

舜玉嗅到一股铁锈的鲜腥气,轻拭唇角,血已洇染半张帕子,她是将近死了吧!

今是腊月二十九,天气将黑未黑,窗外的雪,正搓绵扯絮落将个不断。

夏贵妃恍忽了一下,怪不得连首辅沈二爷都被她迷了心,真是个美人儿,连死时的模样,竟一如灿若桃李般冷傲呢。

听夏贵妃还在问:“皇后可知皇上作何哄你吃下毒酒?”

她不吝用美色去助这个男人重回金銮殿,而他,却自那刻起,经心备下一瓮甜毒酒,只等皇权再握时,敬她一杯。

芳沐低眉扎眼道:“那酒于三年前小雪季节时,皇上收了些晚水梅花瓣,腌渍了,亲手酿出一瓮埋在院角,是专给皇后娘娘吃的,贵妃娘娘碰不得!”

夏贵妃轻挑眉,噗哧一笑:“你当我奇怪么?!总没这条命奇怪!”

天气欲晚,烛火将熄未熄,升腾起一缕残烟。

又勒迫朱煜颁下召书,以身恙恶疾为由,允他摄政,再是一番大刀阔斧的殛毙,满朝文武皆成尽忠朱颐的翅膀。

待她穿过廊芜,掀起正屋的红毡帘子,便见舜玉蜷着身坐在炕上,扭头朝窗牖外看得入迷。

建武六年仲春一日,首辅沈泽棠满门抄斩。

话落,帘外适实一阵响动,倒是个手执麈尾的掌事寺人,来问贵妃娘娘可说完了话,还得赶去宫里陪皇长进殿朝贺。

“这房里可真是冷。”她啜口茶,有些抱憾的微嘲:“可贵那瓮梅花酒变成了胭脂红,这会若能吃一杯儿,该多好!芳沐,你说是不是?”

这便是要抬身份了!他相由心生,显一脸的奉承。

芳沐仅踌躇了下,便很快的回声领命,行前去打起帘笼,夏贵妃揩着帕子,一步一慢,走至门边,略站了站,忽儿转头瞥去。

昏蒙光影在室内渐缓活动,萤白雪光透进薄窗来,浅凝在大炕上,病笃的皇后抻直了腰,温馨安闲地坐着。

“倒霉!”嘟囔着站起,朝芳沐瞥了眼,蹙眉道:“你忤着何为,还不快随我进宫去。”

舜玉原不感觉冷,此时却觉一股阴沉的寒意在四肢百骸游走,另她浑身的骨头都在颤抖。

建武四年十仲春二十九日,田皇后薨逝,存年二十五岁。次月谷旦,册封贵妃夏氏为皇后。

“回皇后娘娘,该走的都走了!”芳沐说话一贯滴水不漏,舜玉却听得这话,说的好笑极了,脸上闪现一抹调侃的神采。

或许晓得她心不在此处,皇后对她也一向淡淡的,并不靠近,连话都鲜少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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