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寻药[第1页/共6页]

吕仲明直起家，转头一看，见来了两小我，一人身穿粗布衣裳，是个羽士，另一个倒是名身穿青衣的墨客，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说：“来者何人？”

秦琼入迷地望着天顶的星空，喃喃道：“不瞒你说，仲明。自你来到我帐中那天，愚兄不知为何，便总想着这件事，我与罗成十三四岁从伍，行军多年，得张老将军授艺，却未曾认当真真想过，将来该当如何。你说，隋家必定是要亡的，轻描淡写，就那么信口说出来了，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为兄便禁不住想，我为大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另有甚么意义？”

庙内有一小片花圃，吕仲明一见之下便道：“太好了！”

“你别就这么走了！”罗士信嚷嚷道。

“戳，戳到屁股了吗？”吕仲明的手不住颤栗，忙碎碎念叨：“对不起对不起……不谨慎的。”

观安闲那脸庞充满慈爱，非常安闲，吕仲明内心倒是不太安闲，此次返来，明显是要找佛教费事的，反倒是受了佛教恩德，跑出去在观安闲眼皮底下偷草药……

“散不了血气。”吕仲明多少还是晓得一点的，说：“只愈合皮外伤没用，军中就没有治跌打的吗？”

吕仲明问明路便朝东北走，老妪又在身后道：“一年不如一年了……”

吕仲明心道我俩哥们还一屁/股血淋淋地趴在床上，就先不喝了罢，但是还没说出口，却见那墨客带着等候的神采，仿佛有话想与他说，便只得点头，跟着墨客进古刹里去。

“啊——”秦琼大呼道。

连罗士信都哑忍不语，吕仲明只得不再开口，挣开兵士道：“我本身会走！”

瞬息间四十棍打完，二人竟是哼也不哼一声，只听朝廷来使嘲笑道：“合该杀杀你们威风。”

不……现在不可……吕仲明深吸一口气，奉告本身不要打动。

“如何办？”吕仲明拿了跌打药膏，很有点无处动手的感受，向来都是别人服侍他，没有他照顾别人的事理。

罗士信：“我是如何死的？”

“观安闲菩萨。”羽士解释道：“千手千眼，千眼遍观人间统统法，统统苦，千手照拂众生。”

秦琼道：“城内俱是妇孺，卢明月不过是虚张阵容，师父明鉴，真正的叛军，终究不敷两万。”

“闵公说得对。”秦琼道：“暴君当政，百姓何辜？《无向辽东浪死歌》内说得很清楚了。地步荒凉，无人耕作，徭役苦重，颗粒无收。”

吕仲明推推秦琼，以眼神表示，三人便不再谈此事。心机各别睡下，翌日起家时，吕仲明瞥见罗士信赤着上身，拿一棵树练拳，便迷含混糊道：“罗大哥。”

百姓们见是官兵，都现出一副唯唯诺诺，不敢多说的模样，吕仲明朝一名壮汉道：“你们是去投奔东边过来的瓦岗寨么？”

“十里路。”老妪颤巍巍道：“去找善恐惧，善恐惧有个药园，给我们百姓救苦救难，就不晓得他还在不在……”

“化瘀活血的三七。”吕仲明一本端庄道：“这庙里仆人甚么时候返来？待他返来后我再求药罢了。”

先前一起急行军，秦琼的兵又都是章丘一地的处所军，不成调离岗亭，只带了上千人过来。张须陀虽是征讨大将军，却也手无兵权，只能到一个处所，征集一个处所的官兵抗匪，瓦岗雄师以吕仲明所知，又是十万众，这十万人，可不比卢明月乌合之众，乃是隋末农夫叛逆中最为强力的步队之一。

“另有一万九千六呢？”那朝廷派来的特使嘲笑道。

吕仲明避到二门外，天井里秦琼与罗士信脱了上衣，被兵士们八条木棍一架，呈“大”字型按在地上，军棍啪啪打下去，吕仲明听得肉痛非常，内心非常气愤，脖颈一侧的卍字符文抖擞出金光，力量仿佛要突破符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