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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自谣(GL)》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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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共3页]

大眼瞪小眼,棠辞挑眉喝道:“没火能叫火盆么?”真是……大好的表情都快被这愣头愣脑不通达的主子给磨蹭没了。

因是微服出巡,又事出告急,卤簿仪仗全免,随行职员从简,统共不过两队保护与几个主子便衣在侧。

“哟,这是城里头苏二姐那儿的技术罢?”上来奉茶的伴计见棠辞手里把着锦囊瞅了好一会儿,便多嘴说了句。

右手在笔架上细细摩挲,择了一支羊毫,顺势微移,点了点墨汁。

“碧云寺的佛祖慈心灵验?”淳祐帝讽笑,拉着缰绳绕着棠辞兜了几圈,“我常听闻你三天两端往寺里头后院静慈师父那儿谈笑谈天,可有此事?”

棠辞微微一笑,道:“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是下值前收了封家书,上言家母病重,臣忧心忡忡又不敢擅离职守返乡看望,在云州时便常听家中长辈说道京郊的碧云寺佛祖最是慈心灵验。因而向黄大人乞假,兜里揣了几粒碎银子策马过来,临时当作香火钱供奉点孝心罢了。“

“捅出去甚么?”鞠梦白淡淡道,“陆禾是你的儿子,这镇上那个不知那个不晓?京里的如何了,当官的如何了,是多长了几只耳朵几只眼睛还是甚么?你们进了京,尽管安享为人父母应得的安逸糊口,有甚么可担忧的?”

棠辞听了喜上眉梢,道:“你认得?”她又拆了金丝绳,敞口大开,凑至伴计鼻息间,“味道呢?晓得是甚么方剂么?”

念信的人是镇上看着鞠梦白长大的大伯,目睹昔日温雅灵动的女孩眼盲后仍孤苦伶仃地本身糊口,本就于心不忍,现在瞧她还竭力给陆禾复书,由衷叹了一声:“唉,梦白啊,这么瞒着也不是个别例不是?陆禾她既然金榜落款,在京里做了官儿,想来都城那儿藏龙卧虎,也许有能治你眼疾的大夫,你不如写信奉告她。”

陆十八闻言,大热的天满脑门子的汗又淌了一层,他急道:“鞠先生,那但是京里头来的人!我和我老伴儿又不是个嘴坚固的,见了这些个当官的内心头发怵干啥都心慌,如果一不谨慎将事情捅出去……”

淳祐帝点点头,提着马鞭指了指她的服色,问道:“何事如此镇静,竟着官服往这儿偏僻处所走动?”

“甚么话?”

淳祐帝垂下眼眸,扫了他脊背一遍,抬脚踩着上了马背,稳稳坐好后拎起马鞭劈脸盖脸地朝他抽了一通,见他两鬓青筋直爆,仍紧握拳头咬牙忍痛,嘲笑道:“好个心志刚毅的狗东西,在都知监怕是委曲你了,归去后往尚膳监传菜罢。”

棠辞半分不测也无,点头恭敬道:“臣也有此心,只是苦于路途悠远,家母得了病症腿脚不便,长途跋涉怕是要累坏身子。”

李安时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服侍在一旁,细心打量了来人,本来竟是先前被徒弟一向念叨着的那位不甚讨天子喜好的棠辞,瞅了眼淳祐帝辨不清楚的神采,暗自替棠辞捏了把汗。

棠辞闻言眉头紧蹙,略有些不耐,渔僮见状不敢再打哈哈:“就是先头弄死妓/女的那位大人,在牢里莫名其妙地死了,许是担忧上了断头台脑袋身材分了家,投胎投不到好去处罢。”

棠辞先前出寺下山,行至半路远见茶寮气象,内心早有了底,勒马原地驻了半晌稳下心神才过来。现在闻声这话,便笑盈盈道:“家母好佛法,苦于家中无人有佛缘可聊以解闷,常诉说于臣。臣三年进步京赴考,落第后仍心胸戴德往碧云寺还愿,听方丈提及静慈师父遍览佛经,极具慧根,便故意交友,今后衣锦回籍也好多陪陪家母话话家常,参议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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