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3页/共4页]

且说鄜州城两名捕快来至素闲庄，本来是受命来传陈叔跟青玫上堂。

是以就在秦晨把老程押回县衙之时，这老奸大奸之徒反而当堂叫起委曲来，轰动了县官问起究竟，老程便一口咬定他是跟谢二来素闲庄探亲的，谁知素闲庄的人凶恶奸滑，设下骗局谗谄如此。

何况县官平生最恨的，就是男女奸/情，早在听老程提及青玫试图勾搭谢二之时，便面露不愉之色，现在见青玫跪在躺下，因一脸病容，乌黑的小脸儿更加楚楚不幸，眉头微蹙，眼中含泪，双膝跪地，瑟瑟颤栗，真真儿我见尤怜。

县官升堂问案之时，门口自有一世人等围着听审看热烈，百姓们闻声似要躲避，都微微鼓噪起来。

只因昨早晨青玫私行离庄，云鬟情急之下，只以青玫的性命为要，那里会考虑的详确全面？更加料不到谢二竟又溺水而亡。

县官看出非常，问道：“你如何不说话？你晓得甚么，从实招来，本官或答应以从轻发落。”

陈叔早见堂上跪着一人，转头看去，却公然恰是谢二昔日的火伴老程。

县官嘲笑了声，道：“有道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本官天然要多听些人说，才不至于偏听偏信了。”

陈叔虽不知青玫藏着的是何隐衷，但本能地想到不能再把云鬟牵涉进内，故而只避重就轻罢了，但是他说的实在倒也并不能算是大话，只能说是并未交代完整罢了。

陈叔见状不妙，忙拦住道：“大人，这丫头自昨晚淋雨便着了凉，请大人部下包涵，何况人并未科罪，大人何故如此？只怕不铛铛罢。”

秦晨听了这真假难分的一番话，虽晓得他必定有诈，但见他说的这般笃定，便磨牙道：“你这厮闭嘴，休要胡言乱语，那青玫女人我是见过一面儿的，那里是你说的如许不堪……”

老程满脸苦色，鼠须微动：“我们倒是想露面，怎奈秦捕头已经给那素闲庄的丫头迷了神智了，全不信我们三个，前儿张奎兄弟不就是被您打成重伤的么？”

本来这谢二，张奎，老程三人当中，张奎最鲁莽无智，谢二奸猾且蛮勇，但是三人中间机最多最会算计的，却恰是老程。

老程低头想了会子，才叹了口气，道：“昨早晨，青玫擅自跑出去跟二爷会晤，那素闲庄人仰马翻地找那丫头呢，大人若不信，传素闲庄的人来问就晓得了。”

老程听他这般劈面唾骂，眼神微微闪动，却并不还嘴。

县官嘲笑道：“现现在有人告这丫头跟谢二有奸/情，因奸成杀，且你们素闲庄也牵涉在内，你认不认？”

且他又特地绘影图形，照着去寻人，天然更是便利了。

县官微微皱眉，喝止了秦晨，恰好老程又装腔作势叫起委曲来，只道：“秦捕头只怕是曲解了，当时他们正聚众围殴我等三人，秦捕头才是被蒙蔽之人呢，何况那青玫女人……”

陈叔愣了愣，本来发言的是青玫，渐渐起家，仍低垂着头，声音微小。

县官一怔，手指摩挲着惊堂木不语。老程却道：“这话胡说！大人是父母官不错，但大人一样是朝廷的官员，食朝廷俸禄，为天子分忧，管的是天下子民的痛苦委曲，莫非只要护着你们本地的人不成？天然是全天下的百姓子民都一视同仁，有罪一概当罚，无罪也委曲不了你！”

县官皱眉道：“屏退摆布？这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