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自知之明[第2页/共3页]
他口中所说的债,天然是沈兰池承诺让他替她簪花的那事儿。
沈瑞不大管事儿,此次只是受了陆麒阳的托,来救一救二孙女儿。既然沈兰池不消跪祠堂了,他便优哉游哉地回本身的院子里去了。
“你真的不放在心上?”兰池微挑眉,反问道。
“这事儿便如许罢!”看沈大夫人不说话,沈瑞大手一挥,笑呵呵道,“也别让兰丫头跪祠堂了,各自散了,归去安息。至于兰丫头的婚事,沈家今后自会好好考虑的。”
“你觉得我想来救你?”陆麒阳说,“还不是看在我欠了你一个恩典的份上,这才勉强施以援手?本日让你免了这一跪,也算是还清了欠你的一笔债。”
闻言,兰池心底微暖,道:“三mm倒是故意了。”
待兰池回到房里,便问绿竹:“紫檀同你说了些甚么?”
他的话说得铿锵,沈大夫人嘴角的笑却几乎僵住了――说的简朴,好一句“罚我便是”!但是,谁又敢罚陆家后辈呢?如果真罚了他,怕是安国公府的匾额明日便会被陛下遣人来摘了。指不准,陛下还会再赐个“不敬天家”的罪名下来。
“是我陆麒阳惹出来的事,我便不会躲。所谓‘私会’,不过是我本身趁机去见她罢了。”陆麒阳说,“沈夫人如果要罚,罚我便可。如果要罚兰池,便由麒阳代受。”
兰池口中的“三mm”,是安国公府二房的庶女,沈苒,在府里行三,为妾室花姨娘所出。在全部惹人头疼的二房里,也就只要沈苒尚算是个心机洁净的人,也招民气疼。
“爹,这……”沈大夫人的笑容愈僵,有磨难言。
“陆麒阳!”
没听到“陆麒阳”三个字,沈大夫人只感觉心头一块大石头放下了,立即承诺了:“只要你不惹出乱子来,甚么都应你。桐映也是你姑姑的侄女,入宫小住天然不在话下。”
说罢,陆麒阳抬步便走。
她远远地喊了声,那穿过九曲花廊的年青男人便停了下来。日光清透,洒落于他脚畔。廊下荷池里,游曳着几尾花鲤。那红里带黑的鲤尾划开波心,叫年青人冠玉似的倒影上泛开了一串精密的波纹。
“兰丫头,你也别怨你娘。”见兰池起了身,沈瑞那副凶暴神采瞬息变了,又化为了一团和蔼的笑,“她是个硬性子,像把木头梳子。不过,也只要如许的梳子,才气分捋开首发丝。”
“世子爷,此乃沈府家事,就不劳烦世子爷挂记了。”沈大夫人捧出个笑容送客,“可贵世子爷来了,不如让庭远陪着一道儿去园子里赏赏风景?”
沈兰池看着他的背影,在内心想:你装,你再装!
临解缆前一日,沈大夫人特地对兰池耳提命面了几句,要她“循分守己”、“文静知礼”些,不要再在宫里惹出乱子来。
“老迈媳妇,我看你也别折腾了。”终究,国公爷发话了,“年青人互生情素,这不是挺好的一桩事儿?归正兰丫头也未曾说订婚事,我看你倒是该考虑考虑成绩这一桩妙姻缘。”
这一老一小你唱我和,就如许把事儿定下了,沈大夫人插不上任何一句话,只能在内心干焦急。眼看着碧玉已经去扶沈兰池了,沈大夫民气一横,道:“爹,这事是兰池不知礼数,罚还是要罚上一番……”
兰池点头,对安国公道:“娘是为孙女好,孙女心底明白。”
“三蜜斯听闻夫人要罚您跪祠堂,便让紫檀送了这对护膝来。”绿竹取出那护膝,道,“说是二夫人常常罚她跪上大半个时候,她已跪出了些门道,感觉戴着这手缝的护膝会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