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辩上意姊妹起争执[第2页/共3页]

“天热，mm们都归去歇着吧――如何这么大的樟树味？”虽才十六，却已经非常沉稳慎重的如是打了个喷嚏，拿着帕子遮开口鼻，就向外走。

如是保重地接过，似是感觉将那帕子裹住的玉镯放入袖中未免小家子气、从帕子里取出戴在腕子上更显得见地不敷，便回身，叫了本身的小丫头来收着。

“老爷说得轻巧，借主来了，还不是叫小的去对付……”周成站在太阳地里，瞥见沈知行没了踪迹，重重地一呸，对儿子周先喊：“还不拿了锯子回家睡大觉去？”

“谁问你这个？”如初见胡氏领着双桥去摘门上崭新的帘子，抓住如此的手腕，走到西廊下，才说：“你别忘了！那日你在姑祖母家里跟延怀瑾躲在水亭子那说话我都瞧见了！如果你敢耍把戏……”

如此只觉不管周成，还是周先，都对她这女人毫无敬意，远不似她上辈子身边的丫环仆人诚惶诚恐就怕丢了饭碗。先有些微微地着恼，随后又想，《红楼梦》里大家都怕被撵出去，周成、周先倒是不怕的，因为沈家已经给不起下人月钱，更买不起新人了。

“恰是，老奶奶还说，她跟我们姑老夫人道子相投，姊妹一样来往呢。本来，姑老夫人是如许的性子。”双桥笑嘻嘻地跟着如此拿胡氏逗趣。

如此微微侧头，“本来奶奶竟是这么个烈性子，奶奶不是说，我们家前头两代的姑奶奶，都是外柔内刚的性子么？”

“老爷，这树还卖不卖？”周成瞅着空子从速地跟上去。

如此醒来后，还未曾见过姑老夫人，更未曾去过姑老夫人家，不知沈知行问这话甚么意义，更不知如何说，就睁大乌溜溜的眼睛看他。

“四女人来了！”站在门边的方脸小丫头叫了一声，不等如此走来，就早早地打起门帘子。

瓜子脸面、长眉入鬓的甄氏一片慈母心肠地给如此解惑，“斯儿，也许是娘娘记错了，亦或者下头人不经心，将这赏赐给错了。你且等等，待你三叔去你姑祖母家，请你那在娘娘跟前承色的表嫂问了然娘娘再说。”

“不是你？”如初望着如此清澈的眸子，迷惑道：“那是谁？归正必定有人在娘娘面前汲引你了！”

如此不知原因，且从速点头。

“哎。”周先也一脸懊丧地提着三尺长的大锯踩着树影跟着周成走。

如此冲她嘘了一声，“活过百年的东西，不管是草木还是鱼虫，都有了灵性了。”

沈老夫人尽管点头。

“……三姐姐跟踪我？”如此思忖着，如果偷偷说话，岂会叫如初瞧了去。

“如有人问起，不管撞见没撞见，都说不晓得。明白吗？”沈知行叮咛一声。

沈老夫人叹道：“都别说了，如初、如此，你们就等你三叔从你姑祖母家返来再来取犒赏。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如是握着帕子道：“祖母、母亲、婶娘，如是在贵妃娘娘那，还得了两锭梅花银锞子，约莫有四两重。虽未几，但猜想，也能略解祖母、母亲、婶娘的燃眉之急。”说罢，就解下腰上荷包，将荷包捧着，送到炕几上。

如此没有插嘴的份，就诚恳地站着，瞧见甄氏对上凤氏时难掩凑趣，猜着沈大老爷虽赚少赔多，但九试不第的沈二老爷一家，还是靠着沈大老爷养活着。现在她成了甄氏女儿，今后少不得也要凑趣着凤氏。

“三姐姐瞧见甚么了？”如此还没被如月朔句话吓住。

“老奶奶下次改了吧，虽是美意相劝，也要拿捏着轻重，顾忌着大老爷的脸面才成。万一大老爷一怒，将奶奶撵出去，谁帮着我梳头？”如此嗔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