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上真没有万金油[第2页/共3页]

“拿给女人擦脚的。”绿舒放下帐子，在里间留下一支蜡烛，便退了出去。

胡氏一呆，待要跟凤氏实际，又听那内监叮咛凤氏“太后白叟家来了，千万将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藏好，若冲撞了太后白叟家，你一百个脑袋都赔不起。”考虑着，便对凤氏说：“夫人，小的来要两口铁锅、两单柴火、一斤白蜡。”

“女人当真有奇策？”绿舒轻声问了，见如此发丝上沾着灰尘，身上也尽是樟树的气味，只觉这气味，叫人神态复苏得很，复苏到，竟然认识到昨早晨那把长琴被沈著带走，仿佛恰合了如此的情意。

“晓得了，金穗、金锁，去拿了给她。”凤氏深知胡氏那倚老卖老的性子，唯恐胡氏撒泼，从速地就领着那老内监向前走。

“恰是，二姐姐快些去吧。”如此催促着，瞧见如是连续忸捏地去了，便叮咛绿舒、绿沁、绿痕、红满去园子里弄了薄荷、桉树、丁香、肉桂来。

“还是罢了吧。”如此听小厨房里的胡氏叫她，忙回身向厨房去，过一会子拿着锅盖走来，叫如是去瞧那煮了一夜凝出的一层白晶。

俗话说，情深不寿，怎地她偏赶上情种了呢？待看她去厨房里弄得灰头土脸的，那情种还如何情深。内心想着，借着蜡烛，便挖了一块霜膏涂抹在本身那双天然小脚上。

一时候，金锁、金穗先带着人送了柴火、白蜡、铁锅来，如此先不客气地叫金锁、金穗帮着，将铁锅刷洗了，摆在空下的灶台上。

“甚么是万金油？”如是迷惑。

胡氏呸了一声，觑见金锁领着个圆脸丫环过来，晓得这金穗也是黎家送的，就紧催着说：“快些将我要的东西送到二房院子里去。”

此时，如此才放金锁、金穗拜别。

“女人前不久病了，问了太医，殿下特特地寻了菡萏，成苞地掐下来，晒干了做成了枕头给女人送来。”

“是樟脑。”如此笑着，“昨儿个家里长幼都昏了，拿了这想樟树枝里提的樟脑提神也好。”

金锁眼皮子一跳，正待要笑着借口凤氏那另有叮咛，便见双泓难堪着走来，捧着用黑发做了一半的狄髻对如此说：“女人，这下头的结实如何打，我们女人也不晓得……”

胡氏从厨房里出来，皱眉问：“女人又要甚么？”

绿舒悄悄点头，蹙眉说：“奴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能惹出甚么祸来？四mm是怕贵妃娘娘见怪？”如是问，倒是至心肠觉得如此获咎沈贵妃，不过是因运气差了一些，谁能想到她颠仆的事，今上会不明就里地见怪到沈贵妃头上？

“当真？”如此本要借着蒸樟脑将锡钗不动声色地融了，谁知当真炼制出了樟脑，心机一转，暗道归正那万金油并非甚么难做的物件，小作坊里便可做出，且要用的薄荷、桉树、丁香、肉桂，园子里应有尽有。若弄出来，也是一个一家长幼糊口的手腕——一家长幼尽管着呼奴唤婢痛快着，总要有人操心机养家糊口才成。

凤氏唯恐说这是女人奶娘，就要被这内监瞧不起，抱怨胡氏没眼力劲，便嗔道：“不去服侍茶水，来这做甚么？”

“……树枝里，也有油脂？我还道，那豆芥里才有油脂。”如是错愕。

次日一早，胡氏悄悄地来讲：“烧了一夜，已经融了，跟着锅底的灰尘铲去做填水坑去了。”

“奶奶，不如等夫人闲下来……”金锁猜着凤氏的性子，不敢等闲地承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