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金蒿煮雪话鬼灵[第2页/共2页]

荀晋醉熏熏的道：“你就这么见不得光？”

荀晋奇道：“甚么意义？”

薛逸浅笑道：“自来读书，经史子集合这一部分最是风趣，可惜偏不入流。幸而生作‘三坟’人，不然错过很多出色，岂不成惜？！”

“那是？”薛逸用不成思议的目光看着荀晋。

荀晋一时语塞。

薛逸吃惊道：“你今晚要接着来？此次想抓甚么？”

荀晋笑道：“你是大师公子，纵为‘三坟’之人，不语怪力乱神，方入正道。荀某可就讲究不了那很多，经史子集，弱水三千，鄙人可只取这一瓢饮。”

薛逸沉吟半晌，“我将黄栩带离洞窟时，洞底确切有水，不过，除洞口以外，并未见有任何通道通往外界。”

薛逸笑笑，起家道：“看来你的‘诡计’并未得逞。”

荀晋与薛逸分开常府，暂回许宅。

“碗口大小？”薛逸吃惊道，“那怪物固然体型偏瘦，可也不至于从那样的一个洞窟里出入吧？”

薛逸说道：“当然，我也没有完整否定你那些古怪的设法，只是作为旁观者，给你提个醒。我只是感觉，一只猫放着耗子不抓，来管你这闲事，抓那些东西干吗？”

荀晋苦笑道：“输得太惨，便尽量将敌手想得诡异些，内心才过得去。”

薛逸笑笑，“‘三坟’源出史家，后辈子孙，纵渔樵耕读，亦需手不释卷，此乃家训。既读史，便不成能只认野史，很多本相便藏在所谓‘稗官别史’与‘小说家言’当中，这便特别是史家以外，我等‘三坟’之人的事。”

薛逸笑问：“不悔怨？”

但是垂垂的，那些声音却垂垂停歇下去，最后完整消逝。

荀晋奇道：“那是甚么？”

两人饮至半夜，金蒿垂垂化为灰烬。两人竟不知觉各自醉倒，到天快亮时，薛逸醒来，伸展下身子，“我得回屋躺会。”

半空里垂垂飘起了雪。

荀晋说道：“我俄然想到，实在那只咬断了我天网的，才是老妇人本人。或者说，我所觉得的老妇人，实在是那只黑猫，而我厥后穷追不舍的，不过是一个老妇人的虚影，那不过是幻象罢了。”

两人正喝酒平淡之间，野地里俄然时隐时现，响起很多孤魂野鬼，夜哭之声。

当夜月明，薛、荀二人架起火炉，以幽灵香作柴禾，温酒痛饮。

荀晋苦笑一下，“塘底都是水和淤泥，洞口极轻易堵住。何况我去看过，那通道不过平常碗口大小……”

薛逸点点头，道：“嗯，你想到甚么？说说看吧。”

金蒿燃在红泥小火炉中，滋滋作响，同时袅袅升阵一阵青烟，披发着一种极清雅的香气，淡淡弥散在如水的月色当中。

荀晋只是点头。

荀晋道：“以是我想，如果她是一小我，那么多数极擅少林的易筋缩骨之术，但我乃至思疑，它底子就不是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