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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摸摸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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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2)[第2页/共4页]

左手手腕断裂

我坐过一回他的电动车,北门坡的坡度不大,车开到一半如何也爬不上去了,一边收回诡异的声音,一边往下出溜,我嫌他的破车肾虚,马力太小,他嫌我身材太沉。

在和火线争犟了13分钟后,吼怒的炮火覆盖了全部包抄圈。

“5·28”以后的七个月内,老兵时而昏倒时而复苏,历经了24次大手术,被定为二等甲级伤残,大夫费经心力救治后,笃定地下结论:满身瘫痪,毕生卧床。

拿命换来的统统全都不要了,非论是名誉、光环,还是后半生的安闲,顺手抚落,并未有半分沉沦。

老兵在人们视野中消逝了很多年,家人、朋友、战友,无人晓得他隐去了何方。

(五)

胸椎骨断4截

他遗传了老爹的基因,爱玩枪,动不动就端着玩具水枪往大冰的小屋里滋,还扔手榴弹,他的手榴弹是蘸水的泥巴块,吧唧一声糊在人身上,气得人半死。

拉措嫁给老兵后生了个大胖儿子,取名小扎西,彼时老兵已是50岁高低的人了。孩子满月酒时,我去送红包,瞥见老兵正用筷子头点着咣当酒喂扎西,拉措幸运地坐在一旁,美滋滋的。

曾有位报人如我这般机遇偶合体味了他的故过后,把他的行伍生涯撰成数万字的长文。那人也算是老兵的老友,因为事前未打号召,老兵得悉后,找到那人,在文章颁发前绝壁勒马,连人带条记本把人家扔进了河里。

光从面相上看,老兵和婶子们至心像同龄人。

他说:把这些钱花在该花的处所吧。

一天,他夜里睡觉时,迷含混糊中挠破了肩胛处的皮肤,抠出了一枚弹片。

我真惊着了,白酒啊,亲爹亲妈啊。

他挑选了一个离他的战友们不算远的南边小城,用饭、睡觉、喝酒、做小买卖,安温馨静地糊口。

老兵财不露白,挣了钱不花。

一谈到钱,老兵就装聋作哑。

老兵来不及细细咀嚼悲忿,酒菜开端了。大杯的咣当酒盛在碗里,干完一碗另有一碗,他是远客,敬他酒的人很多,浓情厚意都在酒里,不干不可,他还没来得及伸筷子,就已经被几个大婶子给灌趴下了,他挣扎着往外爬,被人家揪着衣服领子拖返来,捏着鼻子灌。

我实在是看不下了,送他一件牛津纺的天蓝色手工衬衫,他也穿,套在破迷彩T恤内里穿,硌硬得我三天懒得理睬他。

我震惊了,由衷地敬佩老兵的遗传基因。

枪林弹雨中,老兵构造大师做了一次举腕表决,然后呼唤火线炮火覆盖:以窥伺大队为中间,500米半径内炮火覆盖。

拉措说:大冰你别听他瞎扯,明显是他追的我,这家伙当年追我追得那叫一个凶哟,从古城追到泸沽湖,一点儿都不害臊,哎呀,我都不美意义说……厥后把我给追烦了,就嫁给他了。

有一回,他冲我扔了枚手榴弹,我二话不说冲出去把他的裤子给扒了,然后找了截塑料绳索把他的小鸡鸡扎了起来,他光着屁股哇哇大喊着逃回了家。

我等着老兵来把我扔下河。

左肋骨断5根

双眼眼膜灼伤

…………

八千里江山大地,他两手空空,独行天涯。

我也伸手去弹,成果弹出来半掌热乎乎的孺子尿。

腰椎断2截

拉措奉告我说,摩梭人的传统民风浓烈,敬老、重礼,老兵陪拉措回泸沽湖过年时深受刺激。

半睡半醒间他持续抠,抠得床单上鲜血淋淋,抠得背上稀烂,到天亮时,他抠出了几近一瓶盖的弹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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