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1)[第1页/共5页]
唱得真好,大师给他鼓掌,他蛮对劲地笑,不粉饰。
你在高崎机场碰到过一个奇特的女人没?
毛毛的老婆叫木头,厦门人,客家女人,大师闺秀范儿,“海龟”资深打扮设想师,进得厂房、入得厨房,又无能又贤惠,德智体美劳全面生长,模样和脾气一样好,属于媒人踩烂门槛、打死用不着相亲的那类佳构抢手女人。
然后挂电话。
散场时我留意听门生们的群情,差点儿吐血。
客人真敢要,他也真敢送,偶然候一下午能送出去半货架子的衣服。
他又指指我的衣服,说:淘宝的吧……
他的社会标签订位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也当歌手,也开旅店,也做打扮,也开酒吧,也弹吉他,也弹冬不拉,也玩儿自驾,也玩儿自助游……我的标签就不算少了,他的比我只多很多,总之,蛮奥秘的一小我。
我容光抖擞地照镜子,不知为何立马想到了《水浒传》里的桥段,非论草泽或豪杰,相见甚欢时也是筹措着给对方做衣服。
我心说求求你了,你白叟家摘了金链子再文艺好吗?好的。
辩论也不能胡吣。
我猎奇极了,他是多惊骇老婆查房,这么主动主动地汇报行迹,一天几近要打上十来个。
(一)
我终究晓得他们南京报酬甚么骂人“呆B”了。
你年青,你有本钱,有本钱就要乱花吗?能公道理财干吗要乱花乱造?鸡蛋非要放到一个篮子里吗?非要辞职退学了去流浪才叫观光吗?我奉告你,一门心机去观光,别的不管不顾,到最后除了空虚你甚么也获得不了。
毛毛当时老喜好唱海子的《玄月》,她就把店名起为“木头马尾”。
毛毛蛮贱,明知我光棍,却常常挂了电话后充满幸运感地感喟,然后意气风发地感慨:这小我啊,还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伴儿好……
我勒个去,这么差异的两小我是如何走到一起去的?
他很悲悯地看我一眼,然后指指本身的上衣又指指本身的裤子,说:……都是我老婆亲手给我做的,多费心,多都雅。
(三)
毛毛力量大,话筒我抢不过来。
如何办,我与你何时重遇在人间上……
这句话我想喊出口,想了想,又咽归去了。
他说:好,聊点儿成心义的……聊甚么?
每次唱之前,他都不忘了嘚啵嘚啵先容一下作者,我悬着一颗心,恐怕他把人家张子选也先容成文氓。
他很牛B地说:我老婆追的我。
事儿还没完,上海以后,他又陪我去了杭州。
毛毛浅显话至心不好,浓厚的南京口音,他不自发自知,先容完作者后还要先把诗念一遍。
我委宛地跟毛毛说:我们这类三十大几的江湖客就别自称文艺青年了,“文青”这个词已经被网上的段子手们给解构得一塌胡涂了,现在喊人文青和骂人是一样一样的。
毛屋比大冰的小屋还要小,端方却比小屋还要重,浓墨写就的明白纸条贴在最显眼的位置:说话不唱歌,唱歌不说话。
(二)
他真送,送再多木头也不心疼,奇特得很,不但不心疼,貌似还蛮赏识他的这股子干劲。
他坏笑一声,不接茬儿,脸上的神采美滋滋的。
我:……
如何办,三江泉源好日子白白流淌;
他接着说:……我不是富二代,钱都是本身一手一脚挣出来的,我也是背包客,可我的观光向来没影响到我的事情,一样,事情也没影响我的观光。观光是甚么?是和事情一样的东西,是和用饭、睡觉、拉屎一样的东西,是能给你晋升幸运指数的东西罢了,你非要把它搞得那么极度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