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曲高歌鹧鸪天(二)[第1页/共2页]
“这个……”顾贺有些难堪的开口道。正踌躇不知如何提及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清澈的少年声音说道:“家父孝期未满,自是不敢冲撞了大人。”
但是这时,却传来了另一个不调和的声音。
顾言的大伯顾贺顾承德,勉强扯出一个浅笑:“王知州…这位…恰是小侄。”顾言走到跟前,却正听到那知州笑道:“既是承德兄的子侄,怎生方才的时候未曾见到?”说完,看了一眼在中间面色不如何好的顾谏,意味不言而喻。
顾言整容道:“父孝尚在,结庐而居,三年何尝一近荤腥。”
“当然不是我写的。”顾言心中腹诽道,“我现在人在常州,也未曾到洛阳,如何能够是我写的。”但是倒是没有体例,朱敦儒这个原作者还没出世呢,顾言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错,恰是小子写的。”
因而在世人眼里看来,只见一小童,从石上一跃而下,萧洒自如的拍了拍衣服,便谈笑晏晏的向他们走来。顾言这身皮郛也不算差,再加上上一世这么多年的世家后辈的气度熏陶,看上去,年纪虽小,风采倒是涓滴不差。
顾言听着,又是在说他年纪小,却有几分无法和不甘心,只得含蓄的抗议道:“小子乃庆历五年生人。”
比及顾言走近,这知州倒是笑着转了头:“我却不知贵府有如此良才美质,承德兄,怎生不未我先容一二。”
王知州看着顾言言辞得体,眼神清澈,又是特地为其伯父解了围。况这少年固然行了礼,却涓滴无拘泥之态,不免心下的赞美又多了几分,笑道:“这首鹧鸪天甚妙,是你写的?”
王知州敛去了笑容,正色打量了顾言一番,感喟道:“竟是如此。”又转过甚对族学的老先生道:“定仁兄真是有个好弟子啊!”
听到这话,顾贺、顾绩两兄弟都暗自松了口气。固然他们感觉本身也没虐待顾言甚么,但是挡不住王知州这么想不是?
“不过是前几日小子读史乘传记的一些感慨罢了。”汗青上如许的人又很多,读史乘才是最好的遁词。顾言暗自想道,又屏了一小口气,让神采更加红润了一些,低声道:“至于洛阳二字……倒是小子一时想不起好的韵字,生凑出来的。”
能引发知州的重视,天然是件功德。但是顾言摸着知己讲,还真没想到用如许凸起的体例引发他的重视。顾言固然脸皮算厚,也微微有些不美意义。
又听到王知州捻着髯毛笑道,“只是你年纪悄悄,说甚么‘几曾著眼看侯王。’也不嫌太早了些?你莫非去过洛阳了不成?”王知州固然喜好这词,但内心还是很有些疑问的。
王知州哑然,如许的一首好词,本该当细细揣摩用字,却俄然呈现在一个小郎君的口中,此中竟然另有个韵字是凑出来的。这让他多少有些不成置信。不过就算是找人代笔,能写出如许的好词,又何必给如许一个小郎君代笔呢?如许的词,如果传至天下,多少也能成一段嘉名,实在没这个需求。只是这个孩子如果真能做出如许的诗词,不说别的方面,但诗词一项,当真称得上是绝顶天赋!不过如许涣散的性子倒是还要改一改。王知州爱才之心一起,看顾言的目光也就更对劲了几分。
“不过你小小年纪,倒是莫要承平淡了才好。”王知州又道。
王知州笑了:“亦不过舞勺之年罢了,何有沈腰之瘦?”沈腰说的倒是沈约旧事。恰是‘衣带渐宽’的原典。倒是在打趣顾言了。
一听这话,顾言便晓得这首词让这王知州动心了,只怕是想收本身做弟子――固然宋朝规定考科举的都是天子弟子,但传了这么久的弟子干系,总还是一时半会不会结束。不过是换了个名头罢了。按这个方向说下去,族学的老先生在顺手推一把……估计就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