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降妖・夷则(2)[第1页/共4页]

闻人羽心道：“先前那狼群来得古怪，多数就是这个原因。”

“蛊虫仆人？”乐无异迷惑地望着桢姬――女子已被一团灵光包抄，她极力挣扎，但是无济于事，衣裳渐渐褪去，化为片片鱼鳞，双脚变成鱼尾，头发变成一丛触角，水藻似的扭来扭去，美丽的姿容变成了狰狞怪相――凸眼暴鳃，獠牙错落，眼里凶光迸射，气愤地盯着施法男人。

“呵呵呵……这剑也无甚希奇，只是贫道一眼便看中了，也算有缘。小兄弟，按时价，一柄剑五两银子，你卖不卖？”

闻人羽想了想，猜想道：“百草谷天罡要多闻多知，多四方游历，体察民情。我听人说过，鱼妇眸子可炼化为宝，价贵可贵，常有修道者捕杀鱼妇获得眸子。比来几年，仿佛京师中有位贵妇人开出一张美容方，用这眸子做药引，这么一来，天然更是贵重。”

闻人羽冷静点头。

乐无异回过甚，冲她傻呵呵一笑：“这个道长向我买剑，五两银子一把！”

乐无异看着这统统，却仿佛还是不敢信赖，看着在地上扭解缆躯的桢姬，道：“她……真的是妖怪？”

法阵蓦地一亮，灵光奔腾而出，光芒所过，乐无异惊奇地发明，四周的风景呈现异变――房屋帐幔消逝，鼎炉化为乌有，偌大房屋消逝，四周化为空荡荡的荒漠，数亩寒潭，一片荒烟，冷冷僻清，说不出的阴沉苦楚。

啪啪啪，闻人羽将手抽回，悄悄鼓掌。施法男人还剑入鞘，转头冷冷看她一眼。

乐无异道：“好――好吧！”

闻人羽心头一动，纵身跳上屋檐，向东南张望一圈，眼眸发亮，叫道：“在那边！”她不顾乐无异，踩着屋瓦追逐上去。她身法矫捷，身材美好，腾空奔驰起来，惊猱落雁、流风飞云，轻巧曼妙得不成思议。

翻山越岭，走了半日，火食垂垂稠密，先是村田瓦舍，再是乡间集市。两人问明江陵方向，又走多少时候，模糊瞥见城郭。

闻人羽买完暗器，走出店铺，忽见乐无异一手接过银子，一手将晗光递给羽士，不由得大吃一惊，脱口道：“无异，你干甚么？”

“这不是浅显的虫子。”闻人羽侃侃而谈，“这是经心豢养的蛊虫，一旦吃进肚里，就会任由蛊虫仆人的摆布。”

“小兄弟。”羽士开口，“小兄弟……”

夏夷则淡淡看了闻人羽一眼：“不敢。即便鄙人未至，你二人亦足可自保。”

夏夷则不再开口，走向前去，抓起冰环，将桢姬拎在手里。桢姬关键受制，瘫软有力，身子也似小了一半，被人拎在手里，兀自挣扎，嘶叫道：“胡说！你胡说！海市即将开启，你清楚是通同了那道人，要抓挖了我的眸子，到海市――”

乐无异掉头看向小黄鸟，那家伙有点儿提不起精力，懒洋洋地趴在石头上打打盹。

“这个嘛……小兄弟，你可托得过我？”

“他要买，我就卖呀。”乐无异还是傻头傻脑，闻人羽心中奇特，细心打量他一下，俄然有所觉悟：“好家伙，摄神术？”抬起脚来，对准乐无异的脚背狠狠一跺。“嗷！”乐无异收回一声惨叫，眸子一改板滞，变得清澈起来，捂着把柄左瞧右看，“谁踩我？谁踩我？”“我！”闻人羽没好气道，“笨伯，中了人家邪法还不晓得。”“邪法？”乐无异还蒙在鼓里。“你的剑呢？”“晗光？”乐无异摸一下腰际，大惊失容，“剑呢？我的剑呢？”“被人骗走了！还不快追！”闻人羽指着远处，那羽士脚底抹油，已然一溜烟钻进人群。

乐无异怒道：“那人缉捕桢姬，莫非是为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