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降妖・夷则(1)[第1页/共4页]

到了待客大厅，三人坐下，女子说道：“小女子桢姬，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你忘了？”闻人羽说道，“下船时，辟尘给了我们一个包裹，不如取出看看，如有长安特产，也送桢姬女人一些。”

“那里，唱得挺好的。”乐无异赞道。

“空山露冷。”艳装女子瞧着二人，莞尔道，“二位还是进屋说话。”

“那你还说……”乐无异嘀咕，伸手将小黄鸟圈了返来，“还是烤了吃吧。”

闻人羽也觉惊奇：“这小鸡哪儿来的？莫非是辟尘塞出去的？”说着忍不住笑了，“如果如此，它一起上狼来了没叫，狼走了没叫，倒也心宽。”说着瞥向桢姬，“不过，毕竟还是露馅了。蛇婆赶上雄黄酒，狐狸尾巴藏不住，迟早的事。”

乐无异也握住晗光：“说不过就打？我作陪。”

小黄鸟分开翅膀，撑一个懒腰，摇扭捏摆地走上前来，仿佛成心靠近，在乐无异的腿上蹭来蹭去。

小黄鸟唧唧尖叫，盯着乐无异，透暴露乞怜神情。

“啊，我懂了。”乐无异道，“闻人你留下，我找个背风的处所拼集一晚。”

“刚才我们赶上狼群，”乐无异脾气坦诚，一贯自来熟，“说也奇特，一阵歌声飘来，狼群全都跑了。唱歌的是桢姬女人吗？”

“嗯。”闻人羽全神望向战局，点了点头。

两人虽感觉有些诡异，但不管如何，总比待在狼群死尸中好。还是随行而去。

“咚”的一声，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鸟回声掉在桌上，迷迷瞪瞪地点头晃爪，仿佛刚从睡梦中惊醒。

“行。我们走。”闻人羽抢先前行，向大宅走去。

乐无异抓起小黄鸟，靠近闻了闻：“鸡油味儿、牛肉味儿，啊，另有镜糕味儿，好哇，偷吃贼，我可逮住你了。”抓住小黄鸟揉来揉去，小黄鸟被挠到痒处，唧唧唧叫个不断。乐无异持续数落，“长这么肥了，还偷吃？长太肥会被吃掉你知不晓得？来，赔我葫芦鸡，要赔不出，就拿你做烤鸡。”

歌声在前，二人在后。二人循着歌声去赶，那歌声仿佛也加快了，老是保持差未几的间隔。

乐无异把小黄鸟推到闻人羽面前，正色道：“不然呢？莫非养起来？”

闻人羽俄然脱手，将他手腕扣住，乐无异奇道：“管天管地，还管人用饭吗？”

“山中孤单，聊以自娱罢了。”桢姬点头，“嗓音粗哑，让二位见笑了。”

“我师父说过，话说千遍也不如亲眼一见。目睹为实嘛，走了。”

吱嘎，流派敞开，香风劈面，一个清丽女子身着华服，笑吟吟地呈现在门口。见了两人也不吃惊，倒像是多年熟谙的老友，略一点头，软语说道：“更深露重，两位远道而来，小女子有失远迎。”

“拼集一晚？睡着了被狼吃了如何办？我们还是一起走吧。”闻人羽道。

闻人羽道：“还要就教桢姬女人，这菌是甚么菌，笋又是甚么笋？”

乐无异边走边瞧。宅内陈列清雅，可又不失华贵，铜彝玉炉，灯烛长明，池沼融融，荷叶凝碧。乐无异生于富朱紫家，看这安排，便知仆人不俗，不由得心想：“闻人羽女人忒多心了，看这模样，清楚就是书香人家，哪儿会有甚么妖怪？”

闻人羽却想：“偌大的宅子，应当仆婢成群才对，这么空空荡荡，竟然只要一个女人。事有变态则近妖，这女子不是妖怪那才奇特。哼……”瞅了乐无异一眼，又想，“只要这个睁眼瞎才会看不出来。”

砰，门扇回声倒下，桢姬猛地跳起，一反荏弱妖娆，行动迅猛了得。乐无异一边瞧见，也是吓了一跳，只见桢姬俏脸发白，直勾勾地盯着门口一名年青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