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降妖・夷则(1)[第4页/共4页]

寒气一出，法阵光芒稍暗，桢姬恨恨地盯着男人，口中收回嘶嘶尖啸，阴冷邪异，不似人声。

楼阁已然在望，歌声俄然停下，四周静悄悄的，让民气头打鼓。

桢姬眼色一闪，柔声道：“细细想来，这长夜漫漫，山间又多野兽，爹爹心肠慈悲，若桢姬不留二位，怕是要被他指责。二位若不嫌弃，住一晚也无妨。”

“那你说叫甚么？”

“那你还说……”乐无异嘀咕，伸手将小黄鸟圈了返来，“还是烤了吃吧。”

闻人羽却想：“偌大的宅子，应当仆婢成群才对，这么空空荡荡，竟然只要一个女人。事有变态则近妖，这女子不是妖怪那才奇特。哼……”瞅了乐无异一眼，又想，“只要这个睁眼瞎才会看不出来。”

心大是病，得治。

乐无异只得点头：“好好好，小黄。”

闻人羽也觉惊奇：“这小鸡哪儿来的？莫非是辟尘塞出去的？”说着忍不住笑了，“如果如此，它一起上狼来了没叫，狼走了没叫，倒也心宽。”说着瞥向桢姬，“不过，毕竟还是露馅了。蛇婆赶上雄黄酒，狐狸尾巴藏不住，迟早的事。”

闻人羽道：“有个称呼就行了，就叫‘小黄’吧。”

桢姬掩口偷笑：“那些东西，必然是这小黄鸟偷吃了。”

“好都雅，别说话。”闻人羽瞅着对峙二人，“你会大开眼界的。”

他们笑闹成一团，桢姬在旁面露不耐，随即又换上笑容，指着菜肴道：“帮衬着说话，菜都快凉了。”

砰，门扇回声倒下，桢姬猛地跳起，一反荏弱妖娆，行动迅猛了得。乐无异一边瞧见，也是吓了一跳，只见桢姬俏脸发白，直勾勾地盯着门口一名年青男人。

“你样样都好，就是过分量心。”她越端庄，乐无异越故意逗她，“幸亏我看得准，要不然你必然冤枉人家。”

“鄙人乐无异。”乐无异直言不讳，桢姬望向闻人羽，闻人羽见他涓滴不顾本身事前提醒，全无防备，也只得道：“闻人羽。”

乐无异心头一跳，暗道：“怪了，此人眼神好熟谙。”

桢姬脸上的不耐越来越浓，俄然将头一扬，挺身欲起，这时“砰砰砰”，内里传来一阵拍门声。

她越果断，乐无异越觉火线多数真有圈套，期呐呐艾四下打量一番，道：“先说好啊，如果有妖怪，也得我先看。”

两人虽感觉有些诡异，但不管如何，总比待在狼群死尸中好。还是随行而去。

闻人羽忍不住道：“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你就晓得吃，一点儿怜悯心都没有。”

乐无异边走边瞧。宅内陈列清雅，可又不失华贵，铜彝玉炉，灯烛长明，池沼融融，荷叶凝碧。乐无异生于富朱紫家，看这安排，便知仆人不俗，不由得心想：“闻人羽女人忒多心了，看这模样，清楚就是书香人家，哪儿会有甚么妖怪？”

“那里，唱得挺好的。”乐无异赞道。

桢姬神采丢脸，支吾两下，身子一动不动。乐无异只觉奇特，忍不住又叫一声：“桢姬女人……”

小黄鸟分开翅膀，撑一个懒腰，摇扭捏摆地走上前来，仿佛成心靠近，在乐无异的腿上蹭来蹭去。

“你……”桢姬又退一步，脸上惊怒更甚，“你是谁，为何闯我家宅？”

男人悄悄挥剑，双目谛视桢姬，口中念念有词——“灵宝符命，普告九天。凶秽消逝，道炁常存——去！”

“这个……”桢姬面孔微红，“我随父亲隐居在此，家父前去江陵，府内并无男眷，本不该收留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