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4页/共4页]
传闻中,正被楚北捷抱恨囚禁的白娉婷。
娉婷坐在床边,闭目养了一会儿神,才展开眼睛,缓缓点头道:“无妨事的,起急了,不晓得扯到了哪条筋骨了。”
端坐,凝神。
为何她仍有好梦?楚北捷不懂。
楚淡然应了一声,抱着琴跨出门,却不朝书房走,在走廊绝顶向左转了两转,刚好是娉婷房间后墙的内里,楚北捷裹着细貂毛披风,一脸乌青地站在那边。
“楚北捷最敬爱的女人?”
楚淡然应了,昂首偷看楚北捷的神采,还是乌黑一团。只要赶上白娉婷,王爷的脾气便阴晴不定,很难捉摸。
洗手,点香。
耀天公主蹙眉想了半天,点头道:“我实在想不出来,是甚么事会令楚北捷离弃他的家属……”聪明美目看向何侠,寻求答案。
未到晌午,一张古琴已经放在案头。
王后的乳母正跟在王后身边,惊道:“王后这是如何了?”
虽如痴如醉,但毫不真的痴醉。
“美吗?”娉婷问。
耀天公主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喜道:“夫君真有这般弘远的志向?”
如果真的痴了,醉了,他就该毫不踌躇地绕过那道墙,跨进娉婷的屋子,把吟唱的人紧紧抱在怀里,轻怜蜜爱。
“我听。”
背影,永久只要背影。
娉婷,白娉婷。
八个月,他生射中最痛苦、最长的八个月。
“哦,我讲错了。”耀天公主转头,给何侠一个甜美的笑容,“若不信赖夫君,我又如何会当着臣民的面许下平生一世的信誉?”
“谁?”
她看着楚北捷如昔日那般不发一言地拜别,挺直的背影,稳定的铁石心肠。
脚步迈出门槛,回身掩门的刹时,一个纤细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若真有情义,怎会经不住一个“诈”字?
身在千里以外的阳凤来了三封信,字字带泪,一封比一封焦炙。
何侠漂亮的脸上闪现一丝踌躇,看着天上明月,怔了半晌后,仿佛才想起还未答复耀天公主的题目,长长吐出一口气,沉声道:“那就是,东林王族使楚北捷永久落空他最敬爱的女人。”
他晓得,她晓得他没有睡。
娉婷笑了,“美又如何?这双手,再也不会操琴了。”
“驸马。”
红蔷举手拭泪,不满道:“都是女人不好,弹这么苦楚的曲子,倒来怪我。”
娉婷将手抽离水中,红蔷用红色的棉巾包裹起来,悄悄拭干。水嫩的指尖,形状夸姣的指甲,细葱似的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