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心理战[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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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杜锦宁沉默以对，杜辰生皱起了眉头，低喝道：“问你话呢！”

看到她这番行动，杜辰生更加必放心中的设法――面前这个，即便聪明过人，性子也比普通人要沉稳，但毕竟是个孩子，心机也还算纯粹；他这个祖父的话，她还是肯听的。那么只要他们情愿对她好，想必这份陌生与隔阂，很快就会消弥不见。

杜锦宁摇点头，垂下眼睑：“我娘她们很少在我面前提起我爹。”

杜锦宁一愕，抬起眼来，看向杜辰生。不过她很快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话声刚落，他就胜利地看到了杜锦宁抬起了那张小脸，巴掌大的秀美脸庞先是一愕，然后不成置信，嘴唇动了动，仿佛想说甚么，但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最后她当真地看着他，仿佛在打量他说这番话是不是发自肺腑。

杜锦宁眉毛一竖，就想骂人，不过终究还是节制住了脾气，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就不像刚才那么平和了：“甚么叫‘就那样’？”

这一回杜锦宁倒没让他久等，当即回道：“说不上恨，但也不喜好，就那样。”腔调跟神情一样冷酷。

想到这里，他指了指劈面的椅子道：“坐下说吧。”

而听到杜锦宁的答复，他倒是信赖了大哥的话――这孩子并不是真恨他们，只是心中有怨罢了。

杜锦宁在他的逼视下，仍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就那样。”神情冷酷。

杜辰生点了点头，目光看向杜锦宁背后的书架，开端记念起儿子来：“你爹他小时候，就跟你一样聪明。你大伯、二伯都是八岁才上学的，可你爹只要六岁就跟着你伯祖父读书了……”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大抵是天妒英才，你爹才早早去了。而他归天，恰是因着在县里听到你出世的动静，急着赶返来，骡车翻到沟里去，才丢的性命。以是这些年我跟你祖母，因着他的归天而迁怒于你，不待见你跟你娘，你能了解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思吧？”

不说那比他儿子杜云诚还要漂亮几分的面貌，只说他年仅十岁、整日在吵架中过日子、没念过书见过世面，却长成了如许一副不卑不亢的安闲沉寂的脾气，走路不缓不急，腰背挺直，说话时目光清澈通正，不躲不闪，这不但村庄那些同龄孩子，便是好多佝肩偻背、一严峻就神采忐忑、小行动不断的大人都没体例跟他比拟。

他轻咳一声，神采更加平和，悄悄地谛视了杜锦宁一会，直看到这孩子有些不安了，这才开口道：“你父亲的事，你晓得多少？”

“即便是如许，你仍痛恨祖父、祖母吗？”杜辰生又问。

见到如许的目光，杜锦宁心头安静无波。她不是真的杜锦宁，以是面前这老头儿在她眼里就是个怀有歹意的陌生人，两人是相看两相厌，她也还是仇恨杜辰生，只是这类情感被她深深埋在心底，没有透暴露来罢了。

这一回杜辰生是听懂了，就那样的意义就是：冷酷，陌生，没有豪情。

杜锦宁踌躇了一下，缓缓摇了点头，却仍不说话。

想起儿子，杜辰生内心模糊作痛，看向杜锦宁的目光就带上了些仇恨。

“是真的。祖父前日就认识到本身的错处了，只是祖父抹不上面子，以是一向拉不下脸来跟你说，只是叫你祖母送了米给你们，又让你们搬了屋子，也逼着你祖母给你大姐退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