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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德,公子止步》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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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2页/共3页]

铜镜里的人影清楚是他再熟谙不过的模样,但却又陌生的让他不敢相认。

谢谦之眯着眼偎在桃花树下,远处不是是谁打碎了酒坛,一股酒香模糊入鼻,他听着花着花落,想着如果此时如梦,梦里是否也有这十里桃花,梦里他还是当初幼年,拱手笑答“太子侍读谢谦之,身患腿疾,不良于行,请公主恕罪。”

“太子侍读谢谦之,身患腿疾,不良于行,请公主恕罪。”

如果他在梦里过了二十五年,一朝梦醒,他又要去那里找梦里的那小我?

“太医请……”

曾经的同窗老友各自天涯,另有那曾经一句句唤着他“谦之哥哥”的小婉,实在早就不在了,从她成为太子侧妃时就已经不在了。

如果这是他的梦,那为何没有梦见他最想瞥见的那小我?

手狠狠的向那把柄的处所按下去,痛,温热的血透过纱布渗到他的手心,谢谦之将紧握的手缓缓的,缓缓的抬到本身面前,渐渐展开,入目处一片鲜红。

谢谦之的瞳孔蓦地放大,再没了昔日的明智矜持,一双手抓着床柱挣扎着起家……但是,谢谦之一头薄汗,他蓦地向本身的毫无知觉的双腿看去,他的腿不是好了吗?如何会?

可终归他是清楚的……

只是这冗长的光阴过分孤单,只是这双手过分空落。

谢谦之独站在花下,看着那些纷繁扬扬的花瓣跟着流水被带向不着名的远方,好像阿谁逝去的人,碧落鬼域,她在何方?

谢谦之醒的时候,床头只要一盏灯,窗外是暗澹淡的月光,让他一时分不清是梦是醒?

他想不出,那么惊骇灭亡的她如何会有勇气结束本身的生命,统统的舍不得都变成舍得了吗?

“谦之,我俄然很惊骇,人身后真的有灵魂吗,还是就那样死了就没了。我不要那样,我舍不得”具有的越多的人越惊骇灭亡吧。

断壁残垣,十七年的风吹雨打早看不出当年都丽堂皇的陈迹了。

庄生晓梦迷胡蝶。

谢谦之渐渐的走进了府,瞥见灵前的贡品,模糊记起明天应是他的头七。头七亡灵还家,家?这些跪着为他守灵的人里,这满满铛铛的来宾里,有谁的脸上是真的哀戚?他的父亲已在三年前过世,他的恩师十七年前就撞死在朝堂,留给他这个对劲弟子一句“如知本日,老夫一身才学宁后继无人亦不肯授予尔等这乱臣贼子,老臣无颜以见先帝!”

“谦之如何样了,这都三天了,甚么时候能醒?”被世人簇拥的是谢家的家主,左相谢文。

错了,她连遗骨都未曾留下,那里会有灵魂呢?他的袖子在氛围里划过虚幻的陈迹,空落落的如同他现在的心。

“砰”那双手像是落空了统统的力量,蓦地垂下,镜子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那一年他亦是风华少年,眉眼和顺,温润如玉。

“谦之,死是一件多可骇的事啊”当时她服丁忧,一身缟素,半趴在他膝上,有温热的泪水润湿了他的青衫。

“公子?”书言吓得一个抖索,公子清楚受的是剑伤,如何却像魔怔了似的。

二十五年前,靖安公主下嫁谢谦之,帝后最宠嬖的女儿,陪嫁的岂止十里红妆?十七年前,火光映红了一角天空,惊醒了多少人的梦?昔日帝王花,目前泥下土。

忘川河边,何如桥上,那女子是不是还等在那边,陪他共饮孟婆汤。如有来世,他是不是也能像那白发老叟一样笑着递给她一支桃花,看她簪在斑白的发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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