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事无不可对人言[第1页/共3页]

德妃说：“那胤禛呢？他毕竟是你同父同母的兄长，你如何置他在宗人府享福，却去管八阿哥的事来？”

十四阿哥说：“论才调，八哥比我强很多。论品德，八哥更有贤王之名。论手腕，别说八哥，连九哥都在我之上。试问，我何德何能，与八哥一争是非？”八阿哥虽说过要扶他为储君，他镇静一时后，倍感八阿哥的胸怀气度，反而果断要搀扶八阿哥为皇上的心。

德妃嘴唇动了动，叹道：“胤禛的性子那么心高气傲，你就让他背着这罪名么？”

十四阿哥不屑地说：“四哥？那是他该死！谁让他想谗谄八哥？”

十四阿哥单膝跪在母亲面前，殷切地说：“额娘，若当日不是孩儿救了皇阿玛，以我和八哥的友情，肯一起落入四哥的陷井。只怕此时，是你求着四哥要放过我！”

亦蕊趁阿旦不重视，用肘悄悄撞撞张凯，张凯捂着肚子说：“唉哟！这紧急关头，肚子却不争气起来！去哪找茅房啊？”

亦蕊说：“此局绝非王爷所设，为非八阿哥所为？设局者另有别人，目标是让4、八两位阿哥自相残杀，他则可收渔翁之利。至于祸首祸首嘛！可以是葛尔丹、倭国、明党余孽的细作，也可以是一争储君的皇子们，比方二阿哥、三阿哥，另有……”她的目光成心偶然地扫过十四阿哥身上。

德妃流出一行浊泪，轻啜道：“老四……”

“行吧！有话就说！”十四阿哥不耐烦地说，“只怕再过一会，就要去慎刑司说话了。”

“你……”十四阿哥吼道。

亦蕊施礼道：“儿臣莽撞之处，还请额娘恕罪！”

“八哥与我长谈一宿，这才看清他的脸孔！”十四阿哥咬牙切齿。

屋内沉寂一片，好久，只听十四阿哥缓缓地说：“额娘，若孩儿说不肯为储，您会不会很绝望？”

阿旦指着绿藤丛中的卷棚瓦顶小屋，说：“这就是讨源书屋，十四阿哥在畅春园的寓所。小人先去送信，再乘机陪二位去处事。”舒禄与阿旦虽是服从于八阿哥，但宸宛一案由十四阿哥卖力，实际上事事都由他出面，天然也得起首向他陈述。

德妃与十四阿哥异口同声：“甚么？”

亦蕊说：“十四弟确信此事乃王爷所为，全然听信了八阿哥一面之词。你是事想过，若真是八阿哥所为呢？”

十四阿哥说：“因为只要八哥，以仁德治天下，定会使街头再无饿……”

德妃拍拍十四阿哥的手背，说：“蕊儿，出去发言！”

亦蕊笑道：“我也很猎奇呢！若非八哥亲信，又怎会提早收录了这三首诗？恐怕这个谜，要由皇阿玛来解答了！”

“那你就错了！”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是德妃，一是窗外站起家的亦蕊。

十四阿哥说：“害人终害己，帮理不帮亲。四哥设下此计，定有脱身之法。若我帮他，则八哥亏损。八哥与我交好，我是不会坐视不睬。儿子如何做都两面不是人啊！现下，四哥已拘进宗人府，皇阿玛过阵子气消了，就放出来了。此事不必再议了！”

十四阿哥挡在德妃身前，喝道：“那里来的主子，敢偷听爷的事？”

十四阿哥嘲笑道：“四哥这一招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捐躯自家一个侍妾，谁也不敢想到他有胆量来行剌！自不会将狐疑放在他身上，何况他不止将现场安插得滴水不漏，还留下了几件指向八阿哥逆谋的证据！这莲叶扳指，是八阿哥府亲兵公用的，另有这白羽箭，外人是看不出辨别，但箭身有编号，一查便查到八阿哥身上。此案是我卖力，才气扣下这几样疑点，若四哥派人向皇阿玛通风报信，皇阿玛本就不喜好八哥，搞不好八哥连项上人头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