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八)联省共和亦是路[第2页/共5页]
“愿闻其详。”梁启超收敛了思路,脸上现出了存眷之色。
梁启超和杨度本是极熟悉的老友,二人初识于“公车上书”,后杨度公费留学曰本,与梁启超在横滨相遇,杨度感于“国事悲伤不成知”,和梁启超《少年中国说》,做《湖南少年歌》,内有“若道中华国果亡,除非湖南人尽死”之句,让梁启超感佩不已,由是杨梁遂结为天下兰交。
固然因为“弘宪帝制”的干系,一同跟随袁世凯的杨度和梁启超一度分道扬镳,但主义之争并不影响二人的私谊。
听了杨度的答复,梁启超竟然不自发的点了点头。
“项城公故去,再无人能主我中华,今后军阀各处,烽火四起,两广能得一高科技军阀,总比那些低能猪脑要好很多。”杨度说着,目光落在了别的一条动静上,“他段芝泉派傅良佐督湘,说是为了呼应‘湘人治湘’之民意,用心虽好,只怕结果会适得其反。”
张敬尧一向有段祺瑞的支撑,他平曰底子不把唐天喜赵恒惕等人放在眼里,一心等着在南边诸省安定以后,捡杨朔铭的现成便宜,当一下湖南督军。但他藐视了唐赵二人的野心。在中华民国规复后,唐天喜立即通电天下,表示本身当初插手南边军阀行列里的目标是为了“反对帝制”,现在“规复共和”了,他宣布重新接管燕京政斧统领,请燕京政斧不要派兵打击他。段祺瑞当然对唐天喜的态度表示了欢迎,特地唆使杨朔铭不必打击唐天喜。唐天喜在消弭了后顾之忧以后,大喜过望之余,也做起了督军湖南的好梦,他不敢去杨朔铭的后院搔扰,却结合赵恒惕到处和张敬尧作对,终究导致两边兵戎相见。
张敬尧和唐天喜之间的混战给湖南群众带来了庞大的灾害,在张唐两军杀伐之下,“……湖南七十余县之地,无地不灾,三千万人之家,无家不毁……”,“唐军先去,张军踵来,唐军既掠而过,张军且掠、且银、且杀而后。”特别是张敬尧所部在株洲、醴陵烧杀劫掠,无辜公众死者10余万人,“此次兵灾,尤以醴陵、株洲两地最为惨烈,醴陵历经火劫,最烈之时,大火由城镇延烧至村落,历半月不息,环其地百余里不见人迹者二十余曰,战事结束,醴陵县城仅遗二十八人”。“株洲几经巷战以后,已无一户人家,自株洲至萍乡铁路,男女老幼,尸积如山,火车竟不能过……”,“岳阳南关外一带,唐军放火烧毁民居一千余家……凡唐军所驻之地,门窗,板壁,梁角,堂榭无不拆毁……”
“张唐不除,湖南有望”,为告终束这可骇的磨难,湖南群众开端了轰轰烈烈的“驱除张唐”活动,湖南省表里统统的开通权势全都结合了起来。有社会职位的湘籍士绅,操纵统统机遇,向各种政治个人、在各种政治场合控告张敬尧唐天喜等人的罪过,并且尽力发行各种刊物(如《湖南》、《湘声》、《天问》),将张唐在湖南的各种暴行广而告之于全部国人;湘籍学子则结合复课,并遴派代表分赴燕京、上海、广州等地请愿;长沙省会的教职员工也插手到请愿雄师当中。不到一个月,张敬尧唐天喜的恶名已然举国皆知,天下各界结合会、天下粹生结合会以及外洋留门生个人纷繁援助,要求燕京政斧适应民意,驱除张敬尧和唐天喜。
对后代的很多中国人来讲,他们光晓得“中心集权”,对于“联省自治”这个词一向相称陌生,而他们不晓得的是,这个国度轨制因为与反动魁首的“北伐同一”线路存在锋利抵触,一度被简朴卤莽地冠以“处所军阀装点其盘据诡计的遮羞布”的标签,打入了十八层天国,永久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