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风满琼楼[第2页/共2页]
“嗯……”桓皆眉间闪过一蹙。
桓皆身后那扇门沉沉地合上,自桓皆听来,最后那下格外沉些,听得心中不住得一颤。
桓皆本想说他那对策,几欲冲口而出时却又咽了返来:“请王爷示下,桓某该如何做?”
本当是桓皆当即应赴身去查问初梦,可他又怕中了计被谢扶瑄的部下跟上,托旁人去查问又多生枝节,他信不过,正焦炙着,成济来了,传话司马锡招桓皆去书房问话。
“先发制人!”
“哦?那照桓冼马的意义呢?”
桓皆心中蓦地瑟瑟:“……王爷,谢扶瑄是桓某仇恨之人,平常过招自是有的……王爷前时也说,赐与我们来宾极大自在与权力的……”
一时候,那流言便在建邺城中四起——桓皆敬献的那字里埋没玄机。
“坐罢。”司马锡倒是很泰然自如,“有些话本王好久之前便想与你说,可一向未寻着合适的机会,现在乘着彻夜你我余暇,倒好好坐下来谈谈。”
那头欺君危急未解,那头还需敷衍司马锡。桓皆心下一惊,建邺公然动静似风,不过数个时候天气才墨,司马锡已然晓得了。
“桓冼马前时与本王信誓旦旦说你是‘平白之怨’,既是‘平白之怨’,又何恐别人诽谤,既是‘平白之怨’,倘若真闹到陛下那边去,本王自会为你说话的。”
“本王说过,本王夙来给部下来宾极大自在与权力,做本身想做之事,只要这是对陛下,对朝政,对南岭王府无益,便可去做。”司马锡将那杯盏端起,小啖了一口,“桓冼马,你与旁的来宾相较,与本王更靠近些,本王也将诸多不为外人道的奥妙道与你知,于此,你需好好器重才是。”
这书房内二人各是心知肚明,桓皆眼下正如镬汤盛沸,那里余暇呢,可司马锡偏是要在此节骨眼上制着他,本应是桓皆为司马锡门下来宾,也由司马锡保举其给天子,桓皆倒了,于司马锡而言声望也损,可这几番下来,司马锡已是看破桓皆对他而言弊大于利,然请神轻易送神难,倘若外头传言为真,那以此为契机假借天子之手撤除桓皆,是再好不过了。
“好,桓某谨遵王爷说教。”那桓皆心中虚亏,也没了平常放肆自傲之势。
现在,初梦便是他手中独一制衡谢扶瑄的筹马。
“桓某明白此中短长……谢扶瑄比我声望更厚,民气许是会偏向于他,可桓皆不成是以便哑忍这平白之冤啊!”
司马锡睨着桓皆:“谢扶瑄那人,以及他父亲谢安,他伯父王导,本王已是打了半生交道,谢扶瑄更是本王看着他长大的,现在他公开向你发难讨伐,本王倒有些猎奇,想来问问桓冼马,是否是你做了何事前发难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