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不羡鸳鸯[第1页/共2页]
“真乃何事都瞒不过你的眼呢。”初梦卸了笑靥,一下子松垮下来,虚地气娇连连。
初梦将汤药饮下,扶瑄又将清粥捧来。那清玉碗中盛的粥,扶瑄端来了两碗,原是扶瑄也陪着她一日忧神奔劳,还未用食呢。
扶瑄正要再去续炭,却被初梦叫住了说不必了。初梦望着扶瑄闷得满额是汗,有些惭愧又觉有些好笑,道:“这清清冷凉才像蒲月呢。你来,我与你擦擦汗。”
暗听着扶瑄行动轻巧渐远,初梦收了陪笑,浮上本心所映的愁闷面孔,心中酸楚之浪层层叠叠的闹着。扶瑄那句“只做百姓”余音绕梁,一遍遍在初梦耳畔循环来去,只叫她感觉心轰动魄。
虽已然作了决定,但扶瑄这个吻,更加重了她的决计。
少时,扶瑄来了,端着一案,左是药碗,右是粥碗,皆是小巧玉质,腾着热气。初梦相见欢然,迎声道:“你来了。”
扶瑄“亲口”二字说得尤重,初梦责怪一眼,轻回了一句:“恶棍。”,便去汲玉勺中的药汤。
扶瑄了然初梦性子倔,她决定好的事便不会变动,便道:“好好,依着你了。可你不准逞强,伤口吃不住了便叫我。”
“萃心出了乌衣巷也好,世人只道乌衣巷内繁华繁华,可儿心叵测,又有那个知呢?萃心这般心机纯得似一宣素纸般的丫头,被桃枝威胁了一次,竟又将奥妙道与了她,当真未想过本身的后路。前次她被打了一顿,此次被罚出府,下一次,或许便未有这般荣幸,直做了别人的替罪羔羊殒了香魂也未可知,倒不如出了乌衣巷,一了百了过新日子的好。此次字卷一案,那个运营的事恐怕是各自心胸鬼胎,可终究倒是萃心这个棋子受了惩罚,倒真有些唏嘘。”
“又打趣我!”
初梦又饮下扶瑄喂的一勺,扶瑄又如法炮制要吻去,却叫初梦将指抵在了他玉唇间,道:“这药里有曼珠沙华呢,你也不怕在我唇上粘来,一道麻了畴昔?”
“瞧这月色有半夜了。你且睡着,我与你制备些药与粥食来。”
“当真饱了?”
这一吻,扶瑄吻得颇久,直至初梦展开了眼也未断绝,扶瑄似要用长长的吻地告慰他们曾经的痛苦分离,愁苦毕竟烟消云散,冰释前嫌,来之不易,而初梦则是怔着眸子,喜忧参半,她心中那旁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作了断,昏倒醒后,她拗不过扶瑄密意又心软顺从了本身内心交谊,可明日,毒手之事又正待她崩溃。
又一阵疼袭来,如满身穿过针林刺海般贯穿而激烈,初梦瞬时沉下了神采,眉头舒展。身上的鞭伤如同千万条毒刺藤棘般一道降身子里勒紧,前时烘了炭火也未出汗的她,却叫现在周身的刺痛瞬时激出了汗。她强忍着痛,自怀中取出一个四方纸包,艰巨展开,只见里头收纳了一些细白粉末,初梦以指尖轻剜了一些,存在指甲裂缝内,又将纸包收好。
“你是说我心狠了?”
“怎的不可。”初梦艰巨伸出伤痕累累的臂,道,“你要喂我,你再饮你的,你那份也凉了,而我这份,我也饮得不安闲了。”
彼时,扶瑄已然悄悄微搅着粥中勺,沿着粥碗撇着丰膏要喂初梦,他听了这话,只道:“这怎行?”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平平淡中带着几分期盼欣喜,初梦见了,知他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戏言,想必已是思虑已久的决定,心中不由波澜万千,沉吟了很久道:“扶瑄……不成啊……”
“有理。”扶瑄取来丝缎柔花帕子揩了揩她的唇,兀自对劲道,“如此再无可担忧的了。”又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