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素处以墨[第2页/共2页]
“初梦虽非桓公子口中所言的雪心,但倒是非常猎奇,桓公子如此大费周章潜入乌衣巷内,究竟是为了如何的题目?”
“那桓公子现在说了那女人,又笃定初梦便是雪心,难道普通含血喷人?”
“可初梦不了然,南岭王不恰是桓公子现在身靠的大树么,若要将初梦置于无可翻身的死地,那必是拔出罗布带出泥,定要撼动了南岭王的根底,那于桓公子而言并无好处,桓公子这么做,有些分歧道理吧?”
“你……当真不知?”桓皆叫初梦那果断的目光盯得有些置信了,又高低打量了她一眼,脖颈上的刀痕凝起了血痂,这女子在他面前是那么荏弱,翻手便可摧毁她似的,便又道,“你不知也好,你不肯说也罢,我桓皆夙来不落空趟,做甚么必是要做成了才罢休。如此这般,你便做我桓皆在谢扶瑄身边的眼线探子,我倒是可为你考虑暂不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
“你说甚么?”这话只激得桓皆更是龇牙咧嘴,将匕首扣得更深,血滴自那道乍眼的细口儿中汨出,横在寒刃上恍若一条粘连的玛瑙蛛丝。
“桓公子是拿那莫须有的罪名威胁初梦?”
“初梦确切不知,初梦不是雪心,天然不知,而初梦也是猎奇,究竟有何过人之处,哄得王爷要绕我一命呢。”
“初梦女人想得果然深远。”桓皆笑哼,“那日在王爷府花圃中只当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婢女,可女人能于短短时候内将那谢扶瑄的心收得服服帖帖,果然是有本领,桓某前时倒是小觑你了。”
“我桓皆自量,与那成济比不上,而比之你,我想王爷还是会保我,而舍弃你的,何况,你本已是弃子一枚,只敢躲在乌衣巷内苟延残喘罢了!”桓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倘若桓某将此事道与谢扶瑄知,他是震惊,还是仓促,还是仇恨?他那一贯虚假的温文尔雅的模样,那虚假的笑,还能保持得住么?”
“嘴硬?”
初梦也是笑了,道:“怪初梦胡涂了,桓冼马这般心高气傲之人,恐怕连那南岭王,于桓冼马眼中,亦不过是垫脚石吧?”
“桓冼马,得饶人处且饶人,且莫逼人太过!”
“方才听了一遍,你应知我所言不假。可桓某另有几事不明,故而特地登门就教女人,女人如若这么将近下逐客令,那也莫怪桓某心狠手辣了。”
听了这话,初梦面上虽仍云淡风轻地笑着,可心中却倍加黯然,扶瑄背脊上一道道扭曲丑恶的伤疤历历在目,竟真是她的前身女子刺杀的,可倘若要与人道那不是本身,恐怕无人会信了。
“事到现在,你还想着耍花腔!”那柄匕首又本身桓皆手中抽出,刀锋直向初梦细白的脖颈上划去,刀刃冰冷,贴在颈上,初梦只感觉桓皆正一点一点地用力,又有丝丝痛感伴着细细而温热的液体自脖颈上流滴下来。
桓皆将那夜司马锡所述出身一五一十重道一遍,故事中的出色之处,他又浓墨重彩地侧重描画了一遍,自桓皆看来,他的转述不但是他所言非虚的凭据,更是他正得司马锡荣宠喜爱的凭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