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醉翁之意[第2页/共2页]
“老爷,前头那马车拐进霏霏阁里去了。”
桓皆眼睁也未睁,只呢喃着回:“哪个……孙大人?不见……”
孙渊笑笑,倒并不放肆隧道:“那是叫你们不准打搅,我与他相约了,若他酒醉叱骂起来,尽管叫他酒醒了来孙府实际,不会叫你们难堪的。”
那一日青石向晚,孙渊的马车紧随在桓皆的马车背面,那周遭氛围垂垂芬芳苦涩起来,孙渊将帘子打起一角张望,不知不觉外头竟已夜幕来临,面前楼宇亭台灯火光辉,不是别处,恰是摆花街。
“这奥妙……天底下鲜有人知!孙大人,我本日只……与你说,是司马锡亲口与我说的……你可莫奉告旁人……前时谢扶瑄摆花街上受刺,恰是司马锡派人做的……派的是一名她奥妙豢养多年的胡人女丫头,不……胡人女刺客!可成心机便成心机在此了……”桓皆目光中一闪而过的落寞熔化在温和的烛光中,“那胡人女刺客啊……本名雪心,现在正居住于谢扶瑄身边呢……还成了谢扶瑄的贴身婢女……化名初梦,两人呀……便这么脸贴脸身子贴身子地进收支出……在乌衣巷里招摇……你说好笑不好笑?”
“领我去见他。”
桓皆已醉,未知他来。
孙渊上前道:“你们下去罢。转头他若对彻夜我的安排有贰言,尽管叫他来寻我,连累不到你们。我已给了嬷嬷双倍的代价包下你们彻夜,你们下去安息罢。”
“无事!你……与我桓皆说!”
“东山复兴?”桓皆哂笑,又饮了一觥酒,“我哪有那般机遇,有那般机遇……也也……也不会在此躲日子了,现在……我手废了,再也写不了字了……陛下不宠我了,自那事以后……司马王爷也不待见我了……东山复兴,从何而起?”
“无碍的,我儿会明白为父企图的。”
“好,将我们的车马也驶畴昔。”
“老爷……”隔着车帘,那车夫的声音似颇是难堪。
孙渊深深地凝注着他,面无神采,寒目如刃,桓皆这才恍然大悟似的道:“我想起了!是因那事……我迩来记性不好……不把稳给忘了……可不是因我醉了,来!孙大人,我知你内心也苦,我敬你!”说罢便晃闲逛悠支起家来为孙渊斟酒。
“孙渊?”桓皆醒了些酒,那月轮的清辉如当时普通播撒在他敞露的胸膛上,“你是……来瞧落寞的我么?”
“你儿逝去了?”桓皆涨红了醉酒的脸,“何时的事,我怎不知……是在北境杀敌时捐躯了么……好啊好啊……真恋慕你们这班武将……为国捐躯,多么光荣,我倒期寄如此……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你们下去罢。”孙渊在门口道。
孙渊也饮下一觥酒,沉然平静道:“那字写得再好,不过是在陛上面前举荐你的拍门砖,你如此聪明之人,对此应当心知肚明,真正叫你悠长相伴陛下摆布的是你的聪明,你的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