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软纸[第2页/共4页]

“没、没有。”蔡邕满脸通红，从速解释道。“刚才出去找张传授会商乐律，孰料返来的路上天气太黑，一不谨慎帻巾被树枝给挑了去，发髻也给碰散了……”

“喏。”公孙珣点头称是，然后又让公孙越拿过来了一张纸。“您再看这张……”

“此次我是真晓得你们所求了。”蔡邕微微捻着髯毛感慨道。“令堂一女子，竟然也心胸文教，我又岂能坐视不睬？再说了，我此人也没其他的爱好，唯独书法、音乐、辞赋罢了，此事若成，于我也大有裨益，公私两便，不能不助……尔等可有甚么详细的讯息？说与我，我以誊写石经的名义替你们索要这造纸的工艺！”

“让我想想。”蔡邕闻言嘲笑道。“这第二段，莫不是看塞外诸郡国，如辽东、辽西、辽东属国、乐浪、玄菟因为居于塞外，商旅、部族、豪家皆是一盘散沙？你母亲就以公孙氏为后盾，以安利号为东西，将这些处所的商路统辖整合，本身再居于令支这个关键节点，同一调剂，与河北对接？”

“母亲在本地助学的时候，很天然的就发觉书柬这个东西，对于家道贫寒的小童而言实在是个大困难……贵、重、繁，不管是誊写还是利用都远远不如纸张。”

“这些经学士族，豢养造纸工坊，也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公孙珣举头嘲笑道。“并且他们家中豪奢无度，书柬再重也有仆人为他们驾车搬运；刻录再难，也有词讼吏为他们代庖。若非我母亲，那里会有人想过以此来利天下？！但是这群人却个个不识汲引……”

蔡邕闻言略显悲忿的看了这二人一眼，也不答话，而是闷头突入屋内。

天气乌黑，太学传授的宿舍门廊外，蔡邕蔡郎中披头披发，正神采错愕不定的躲在暗影中。说实话，他好几次都想直接突入廊下，逃回屋内，但却总觉的拐角处本身的房门外影影绰绰的仿佛有人，以是始终不敢转动，恐怕被人发明这副狼狈之像，到时候丢人现眼。

“恰是如此。”

“蔡郎中。”站在蔡邕门前的公孙珣略显惊诧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外型，中间捧着一个大盒子的公孙越也是目瞪口呆。“这……何故如此啊？莫非碰到了强盗？太学中也有强盗吗？”

“现在我家的买卖，往南过不了琅琊，往西过不了代郡，而往东南河北要地则是寸步难行，若非是冀州诸家商号与我们安利号有多量次的马匹、布帛、粮食买卖，情愿让开一条缝，不然连在邺城开个分号都难……”

“咳！”蔡邕涨红着脸，强行解释道。“你不晓得，我是听你说竟然有人用纸来替代厕筹，感觉过分豪奢，心中生厌……”

蔡邕面色一滞，然后直接将这张黄麻软纸给扔到了地上。

边郡来的野小子真没教养！蔡邕心中暗骂，但终究还是无可何如的陪着跪坐了下来：“你们说有事相求？”

“呃……”获得应许后，公孙珣却又沉吟了半晌。“一时候竟不晓得从那边开口了，不晓得蔡郎中可晓得我的家世？”

“这倒是我小觑了你们公孙氏了。”蔡邕闻言再度倒抽了一口气。“不想竟然开枝散叶到这个程度，‘环渤海皆有’，且辽西令支的本家还世宦两千石……足以令人生畏了！”

“不瞒蔡郎中，”公孙珣带着公孙越微微躬身道。“珣等有要事相求，以是，已经在此处久候了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