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软纸[第1页/共4页]

蔡邕接过来一摸，还是是蹙眉不语：“这纸固然也是白净，却还是软塌塌的……又有何用？怕是也只能用来如厕吧？”

“我只晓得你出身辽西公孙氏。”算是勉强平复了心态的蔡邕微微捋须道。“但辽西位于河北与塞外的交代处，远在数千里以外，我一个中原人，体味的实在是未几……非要说点甚么，便是晓得你家中甚为大富，传闻家资钜亿，与徐州糜氏、冀州甄氏、荆州马氏相仿佛。”

“我也晓得你的意义了。”蔡邕恍然大悟。“你是说，这造纸的根基都是一样的，也很成熟了，那么博采众家之所长实在是很等闲的一件事。换言之，如果能收拢各地工艺，那造出来简便、洁白、紧致的纸张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便是代替书柬、丝帛也有能够？”

边郡来的野小子真没教养！蔡邕心中暗骂，但终究还是无可何如的陪着跪坐了下来：“你们说有事相求？”

“这倒是我小觑了你们公孙氏了。”蔡邕闻言再度倒抽了一口气。“不想竟然开枝散叶到这个程度，‘环渤海皆有’，且辽西令支的本家还世宦两千石……足以令人生畏了！”

公孙珣微微点头：“蔡郎中所言不差，我母亲极善财贿之道，十余年间，我家的安利号在青、幽之间也算是略驰名声。而提及这个，便要就教一下蔡郎中了，您学富五车，可晓得为何我家安利号为何能在数年间就铺陈到环渤海数郡？而今后数年，买卖也不差，钱也不缺，却始终不能再有寸进呢？”

“现在我家的买卖，往南过不了琅琊，往西过不了代郡，而往东南河北要地则是寸步难行，若非是冀州诸家商号与我们安利号有多量次的马匹、布帛、粮食买卖，情愿让开一条缝，不然连在邺城开个分号都难……”

“哎呀……”蔡邕听到这里不由发笑。“你这不是已经自问自答了吗？各处都有本地的商号，那里容得下你们家再去掺一脚呢？便是邺城，不也是得了本地大族的首肯才气落脚吗？”

“阿越，且把东西取出来吧。”公孙珣转头叮咛道。

“恰是如此。”

蔡邕摸着这张红色软纸，看着面前放着的其他两张，倒是忽的心中一动：“这纸莫非是你母亲获得那两家造纸作坊后，采二者之长造出来的？”

而这时候，蔡邕才恍然反应过来，本身竟然不知不觉与这个公孙珣聊了好久，连这厮身边阿谁最可爱的小子都给忽视畴昔了。

“恰是。”公孙珣领着公孙越俯身正式施礼道。“还望蔡郎中大力帮手。”

公孙兄弟微微一怔，然后对视了一眼，却也厚着脸皮跟了出去。

而很久，眼看着廊下灯火处人影垂垂稀落，半天也没有动静，这蔡邕终究还是鼓足了勇气，因而便用双手握住头发，闷头冲了畴昔。

“我婶娘赏格百万钱，以求新纸，此事当年环渤海皆知。”公孙越也再度插嘴道。“但是，数年间却只得了这一种白纸工艺，还是从邻近辽西的涿郡一家士族中求来的，除此以外再无停顿……”

“没有经学传家，毕竟只是二流。”公孙珣似笑非笑道。“这才是天下人的公论。”

“哦？”

“这是天然。”这个话题是蔡邕的专业地点，他比谁都清楚这内里的门道。“真如果从发蒙二字来讲，书柬是千万比不上纸张的，又便宜，又简便……不过，也仅仅就是誊写和练习时这纸张才显得超卓，要说到录书，还是要布帛和书柬，这也是没体例的事情。”

“好说，好说。”蔡邕面上竭力干笑，心中却已经下定决计，此次毫不会再当‘诚恳人’了，不然就让本身下次上厕所也没厕筹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