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势还是本心[第1页/共3页]

一向没有甚么神采的曾夫子，听了郑直的话以后，也是第一次暴露了笑容，而坐在他身边的高刺史，也是连连点头，看来是对郑直非常对劲。

不过南诏多肥饶之地，产粮向来很多，且凭借大宛一统以后，大宛先进的农耕技术传入南诏，令其粮食产粮更是增加了很多，可谓是邑落相望，牛马被野。

徐明远在心中也是考虑了好久，战南诏，这是局势所驱，和南诏，倒是他的本心之意。

白墨楼听了一会以后，看着郑直说道：“本来我以为郑直此人可治承平世，能掌一道之政，现在看来，便是让他管全军粮草，也足以胜任。”

以是对于徐明远来讲，那些乃至未曾踏足剑南道的文人所书的南诏风情，实在好笑至极。而对这些对比邻的南诏都体味甚少，以为五千兵马便可踏平南诏的书院门生，更是无话可说。

徐明远对于白墨楼老道的点评也是感觉有些好笑，不过郑直此人确切有几分才学，之前几位和他一比，便是马志萧也不如。

适应局势，以他游历南诏的经历，不要说郑直那恍惚的运粮之策，便是行军线路他都能说出一条来。

灭南诏，尽收南诏之地，开步头路通南诏全境，就此掌控南诏，独拒吐蕃。这应当便是所谓的局势所趋，或是或人推断圣意后，培养的言论。

朝中大臣如何想，徐明远不晓得，也不是现在的他会去想的，不过在他看来，对南诏出兵，实属不智，且不是他所愿，此乃本心。

郑直所侧重的乃是全军粮草辎重的题目，数万雄师深切南诏，定然不是朝夕之事，粮草的首要性不言而喻。

就说南诏诸部门路不通，其间高山险流数不堪数，大宛铁骑尴尬大用。且山川之间毒雾瘴气满盈，蛇蝎毒虫无数，大仿佛想出兵南诏，必然是一条骸骨累叠的血路。

并且在南诏王鞭策之下，南诏也效仿大宛设立书院，固然只招收贵族后辈，却也无未野蛮这一说。常有才调横溢的墨客诗篇传播，只是多数在大宛名声不显。

“你觉得你真是宰相了呢，甚么一道之政，全军粮草，亏你说得出来。”周斌杰发笑道。

周斌杰在一旁轻声先容道：“这马志萧也算是王谢以后，祖上曾官至三品，不过现在马家在朝中也只要一个在江南道的五品扬州司马。马志萧也算是有些才学的，上一次辩论仿佛是夺了个第三名，以往名次都在前十。”

且非论当年南诏能够并五诏，同大宛拒强势崛起的吐蕃五十载而未退半步，兵力之盛，绝非诸生口中那般不堪。

白墨楼微微颌首，也是不再多问。

“空口而谈，不实在际。兵出南诏，起码五万之众，粮草辎重所需夫子不下二十万，何来当即之说。”白墨楼冷声道，声音固然不大，却也落在徐明远和周斌杰的耳中。

马志萧顿了顿，又是持续说下去。大抵便是环绕着南诏该打，应当如何打，讲了很多东西。

白墨楼斜了周斌杰一眼，嘲笑道：“小瘦子，如果你敢起家说个子丑寅卯来，本日我便叫你一声哥。”

不过也有筹办出言的门生面露烦恼之意，马志萧所言也是他们所想，有了马志萧珠玉在前，他们再说，那便有拾人牙慧之嫌。

徐明远和师父乘驴车而行，一起所遇南诏百姓，对他们师徒二人大多怀有美意，民风俭朴。固然有些部落民风还是彪悍，不过对于他们师徒二人的大宛身份，也是以礼相待。

不过正如白墨楼所说，朝廷和南诏相看两厌，朝廷筑安宁城，开步头路，虽以抵抗吐蕃为名，明眼人不丢脸出大宛对南诏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