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谁家少年陌上游（上）[第2页/共4页]

“风俗了，还好。”赵十二说完还不忘火上浇油，又摸了一把小腿。

赵十二也来了精力，笑道：“先生，我们周游各省去游学吧。”

杨小八才想起来王翰林已是和兄长分了家，不会再管富春书院的事了，捂着嘴想缩到桌子底下去。

精华瞪他，他就一本端庄把那朵花儿揣到怀里。王翰林一转过背，他就和杨小八两个一起对着精华挤眉弄眼。

王翰林看桌上笔墨都摆好了，咳了一声道：“到清冷山另有两个时候，你们先把昨日的功课交上来。”

“你把他打死了，书院又不返来。”精华没好气道：“你们还是调戏小娘子去吧。”

杨小八也似方才赵十二普通，抱着头缩成一团，轻声喊道：“不要打啦，疼。”

“啊！”赵十二抬高声，叫的又痛苦又销魂。

赵十二歪头看了一眼，趴下，道：“有甚么都雅的？”

赵十二看看外头，问李知远：“我们到哪去逛？”

王翰林晓得李知远的意义是要防他家那些臭虫亲戚，也自感喟，点头道：“父母在，不远游。”

精华小声道：“本来爹爹内心如许难受。”说着忍不住就哭了。

外头有人牙痛似的吸气。精华昂首看时，不是李知远又是哪个，顷刻涨红了脸，恨恨的走回中舱，顺手就把帘子拉下来了。

“我也助你。”赵十二和杨小八异口同声。

精华妹子几时学会文斗了？赵十二颤抖了一下，缩回凳上正坐，一本端庄道：“师妹谈笑了。”

那女孩儿翻了一个白眼走了。精华忍不住先笑了，道：“平常在家你一句话都不爱讲，出门就肯开口了？”

“我娘不大想。”精华又从中舱溜了过来，小声道：“我爹每年的俸禄都贴在里头了，这十来年，每年都是两千两。现在我爹不仕进了，还能贴几年？”

赵十二没事人普通把帽子扶正，笑道：“知远兄来了？”

李知远自袖内摸脱手帕塞到精华手里，轻声劝她：“莫哭，叫先生瞥见，他白叟家内心更难受。”

杨小八发觉李知远也不诚恳，悄悄儿推了赵十二一把，表示他看李知远。

王翰林还在船头未曾进舱，杨小八出去就瞥见精华碰了个软钉子，笑着冲杏仁伸大姆指。杏仁大窘，转过身背对前舱。

赵十二伸出巴掌压在他手上，笑道：“不必数了。翰林一年的俸禄仿佛是三百两？先生是连养廉钱并我们每年送的束修都拿出来了。这些年，先生这般贫寒过日，到老书院竟然成了别人的，是可忍孰不成忍！”

赵十二就瞪杨小八。杨小八告饶似的看着李知远。李知远看了外头一眼，毫不手软，就在杨小八头上敲了一记，道：“你甚么不好说，偏提这个！”

背面赵杨两家的仆人忙忙的开书箧，把窗课送过来。李知远自家带了个小书箧来，就搁在板凳上，他自去开箱取，歪着头看中舱，隔着影影绰绰的竹帘，可见精华屏声静气磨墨。他想到那日就在这条河上看精华写字写了小半个时候，不由微微一笑。

“先生说的极是。”杨小八鼓掌，欢乐道：“知远兄，游学好呐。”

船行了一小会，杨小八推开窗，指着岸上的白墙青瓦，欣喜的说：“哎呀，那是富春书院？”

杨小八点头如捣蒜：“极是极是，我姑母是你舅妈，我们两家是一家人，”因精华瞪他，他又道：“不消耗事他们，便是我也借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