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沈陈救人闻旧恨(一)[第2页/共2页]
他二人固然没有颠末如许的日子,但从潘杰的言辞语气中也可一窥此中酸楚,本日听他如许一说,也不觉有些了解他,不似前番那样讨厌他了。
赵元又道:“我也晓得你这么做全然是为了我,杭城之事,将你们无辜连累,我心中甚愧,我看陈女人伤势渐好,你们早日出发为佳。”
赵元见他满抱恨绪,内心也明白几分,欣喜道:“我这里实在无需你担忧,你只放心的去吧。”
“但是呢,只因我是个孤儿,不比他们世世代代跟着钱家的人,因此被他们看不上,不要跟钱家人比,就连普通的工人还比上。”
“我自有计算。”
沈玠不置可否,潘杰又接着说道:“我自十二岁起就跟着钱家做事,甚么苦都吃过,船埠上的各种活计,不要说那些卖力量的,就是计帐盘点也是偷偷留意,能够说样样精通。”
潘杰说到这,仿佛想起了很多旧事,情感微微颠簸。“十年间,不晓得吃了多少苦。沈公子,陈女人,你们出身那么好,恐怕永久不懂我们如许人的心伤,但你们说,莫非我这一辈子就必须甘于人下,永无出头之日吗?”
潘杰越说越冲动,牵涉了伤口又猛的一痛,因而平复了心境,又道:“我当然不能甘心,钱家兄弟不过生的好点,论才气远远比不上我,我如何会一辈子屈就于他们。因而我带着几个兄弟,一起出来单干,你们说,我错了吗?”
次日一早,赵元在房中打坐,沈玠和陈素青出来,只见潘杰已经站在屋外,呆呆望着屋外桃花,如有所思。那陈素青见他如许,又思他昨日景象,内心也有一些怜悯他,又想着张先生的安危,又不敢硬问,恐触怒了他,只能走上去,柔声道:“也不晓得张先生吃的好不好,他家人可担忧吗?”
赵元进了里屋,将熬着的药端出来,与钱老迈与潘杰二人喝了,就打发钱家兄弟下山去了。又因潘杰伤重难行,便留他再住一夜,赵元拿了一件洁净的宽袍与他换上,又安排他住进了沈玠本来住的那间屋子。
沈玠道:“张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