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心事同漂泊3[第3页/共4页]
“好。”南片月抬头灌下一口,然后递给华荆台,华荆台灌完递给白意马,白意马灌完递给丰极,丰极灌完递给安好远,安好远灌完递给皇逖,皇逖灌下最后一口酒,然后举坛摔于地上,“砰!”的碎裂声里,七人同时回身,径往各自的马车走去。
那日,八人别离回到栖龙宫、缔焰宫、静海宫、极天宫、适意宫、金绳宫、凤影宫、幼月宫,由着宫人奉侍梳洗,用过早膳,然后各自换上他们极新的朝服,然后宫中画师前来为他们画下最为光辉的时候。
“好。”东始修沉声应道,抬臂紧紧拥抱,然后放开她。
“小八,你今后想哭了想闹了就写信给哥哥姐姐,别忍着,也不要去闹严国相。”华荆台说。
卯时,朝阳初升,淡淡金光自天涯洒落,大地一片光亮。
当马车缓缓驶远,一缕笛音随风而起,在六合间幽幽飘零,沉郁而苦楚,仿佛天涯马啸,模糊高空雁鸣,让人听着柔肠百结,黯然魂断。
“七妹,你今后做人做事偶尔也低一转头,不然要亏损的。”皇逖说。
在这满目翠绿,各处红花的春日,帝都皇宫里、将军府里,上高低下都无踏春赏花之心,只因拜别期近,太仪府选定的七王离朝之日便定在了三月初六。
东始修笑了,笑得苦楚,迷含混糊里还是伸过手抚着已自顾舒畅的枕在他膝上的脑袋,喃喃念着,“凤凰儿……凤凰儿……”
盟誓以后,七王起家,与帝共饮血酒,然后便是赐冠、赐服、赐印等一系列典礼。
当中赤红如霞的华盖前东始修肃立如山,他的身后红色苍龙旗在半空上顶风飞展。
风王车驾以后的一辆马车里,久遥撩开窗帘,看着道旁仓促掠过的树木,听着风中传来的哀吟,忍不住呢喃一声:“生离与死别,俱为人生之痛,可若能挑选,我愿与族人平生天涯永隔,以换久罗山上的万千生命。”
而殿中,七人闻言,眼中模糊泪光鲜现。
“五哥,你今后可不能对别人也跟对我们一样好,这世上豺狼很多。”南片月说。
“咚……咚咚咚咚……”
三月初五,天子召七王入宫,是夜八人于凌霄殿彻夜达旦痛饮。
“三哥,你府中那么多女人中只三嫂待你最至心,今后多陪陪三嫂吧。”凤独影说。
不管去与往,俱是梦中人。”[注○3]
“好!”六人满怀冲动,朗声喝去离愁别绪,举头跨步而出。
“六弟,你今后别守着那些金子舍不得用,不然身后只能留给别人用多不划算。”安好远说。
走在最后的是丰极微风独影,踏出殿门之际,风独影侧首看一眼并肩而行的丰极,然后自怀中取出一物,“四哥,本年你的生辰我们兄妹是没法相聚了,这块玉……便当寿礼。”
在东始修的面前,七王并肩而立,他们皆头戴九旒冕冠,身着绣有八龙并日月江山的朝服,分歧的是朝服的色彩以及他们身后的旗号的色彩。皇逖身着紫色朝服,身后紫色旗号上雄狮昂立,气势慑人;安好远身着宝蓝朝服,身后蓝色旗号上大鹏展翅,仿能遮天蔽日;丰极身着玄色朝服,身后红色旗号上墨色苍兰怒放,似翩然火鸟又似腾飞烈焰;白意马身着青色朝服,身后青色旗号上一只翩翔于云间的鸿鹄;华荆台身着金色朝服,身后金色旗号上一只的獠牙瞪目标威猛貔貅;风独影身着红色朝服,身后玄色旗号上一只白凤翱于九天;南片月身着黄色朝服,身后黄色的旗号上一只锐目利爪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