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怨恨的力量[第4页/共4页]

雪千寻微微一颤，道：“因为痛恨。痛恨令人不择手腕，更令人铤而走险。”

两条青蛇哧溜哧溜爬到床下，顺着锦瑟纤长的手指，一向爬到她肩膀上去，瞪着四只圆溜溜的眸子，望雪千寻。

雪千寻悄悄一笑，道：“那你可很多保重，当好人没那么好玩。”说完，推开锦瑟的手，抬脚欲走。

――非常特别的遗产。

“毫无疑问，你是庄王的人，还能为谁？”

“瞥见一人。”雪千寻毫不踌躇。

雪千寻神采微变，旋即笑道：“你如何不去劈面的喜来茶社当平话先生？”

雪千寻抬首望他，已经换作一副巧笑倩兮。庄王放下心来，问：“累了？”

“不错，我是为他做事。”锦瑟笑容如水，道：“对不住，瞒你很久。这一年来，小白眼狼在鼓里磨爪子，我捧着鼓沿儿瞧热烈。”

雪千寻不知他先前是否问过春江院的女仆人锦瑟，以为不成等闲坦白他，缓缓眨了眨眼，凝睇他：“去过。”琼玉园本就属于她雪千寻，固然入冬才方才完工，她还未曾搬出来长住，可闲来无事畴昔逛逛瞧瞧，也当然无可厚非。

“她背对着我，身上有杀气，我怕被她发明，仓猝跑了。”

“……”雪千寻猛一恍忽，她内心明白，阿谁跟踪三刀的人，必是西风。

“锦瑟定是疯了，胡言乱语起来。”雪千寻并不恋战，摔了帘子，扬长而去。

锦瑟吐舌，唏嘘道：“哟，好险恶的小狼崽子！真不是个诚笃的孩子啊。”

何其殊略为骇怪：“如何、不欢畅了？”

锦瑟缓缓道：“即使你是倾国倾城之貌，小巧剔透之心，然，凭我华鼎帝国之大，又不是只你一个才子。那何其殊乃是龙凤中之龙凤，岂是其他天孙贵族可比？配以绝色，当是那绝色的幸运。”

――三刀竟跑到了琼玉园外……

雪千寻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浅笑，却在内心狠狠怨道：臭锦瑟，你好多嘴！

“他待我好凶险。”雪千寻沉声道，“是谁把我困在这肮脏处所？是谁害我不得赎身？是谁纳了百八十个姬妾却唯独不肯接我入府？”

“哦？”对她一个深藏青楼的琴师，有甚么可问？

“是呢，雪女人好大手笔，颗颗代价连城的珠子，一股脑都给了另一个男人。”锦瑟的笑容令人悚然。

当时的青楼老板热切地迎出，欣喜地哭道，锦瑟是本身的远方侄女，现在可算相逢了。

檀香盒回声落地，裂开，从中跳出两条通体碧绿的幼蛇。

雪千寻罢休，轻叹一口气，回身走向门口，威胁锦瑟道：“你今后如果再敢多嘴……”

“嚓”地一声轻响，雪千寻手中的书卷不慎脱手。

“千寻？”灵敏地发觉到雪千寻神采的微变，庄王柔声唤道。

雪千寻道：“哪敢。我晓得的，王爷神通泛博、无所不能。”略一顿，似不经意地：“只是向来都想不通你是如何做到的。”眼眸一转，直视何其殊。

雪千寻道：“不消你提示，千寻有自知之明。”

一面说着，伸手拎起锦瑟怀中的小狐狸。那小狐狸不知死活，兴高采烈地腻在雪千寻的怀里，呜呜低鸣。

雪千寻丢下白狐，伸指挑了锦瑟的下巴，冷哼道：“这但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