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怨恨的力量[第3页/共4页]

“瞥见一人。”雪千寻毫不踌躇。

“不、错！”雪千寻邪气地一笑：“毕竟我也是个女人嘛。”

是以和很多人一样，雪千寻不免抱有一个疑问：面对如此霸气冲天的西风，能够超出于她之上的又会是甚么人？阿谁只存在于口耳相传中的、被称为龙吻的清闲神教教主，又是何方崇高？

锦瑟吐舌，唏嘘道：“哟，好险恶的小狼崽子！真不是个诚笃的孩子啊。”

一面说着，伸手拎起锦瑟怀中的小狐狸。那小狐狸不知死活，兴高采烈地腻在雪千寻的怀里，呜呜低鸣。

雪千寻捏了锦瑟的脸颊，冷嘲笑道：“你如何又叫我小狼崽子？”

锦瑟并非帝都昕京人氏。一年前，她翩然立于春江院的大门口，肩上托着一只通体乌黑的小狐，双眼弯弯清浅一笑，顷刻恍若千树万树桃花盛开的灼灼风华。雪千寻斜倚雕栏瞥畴昔，她便微微侧过脸，两道目光傲然迎上来，烟波浩淼如同江河解冻。

“不巧、我是个善于拷问的人。”锦瑟笑意盈盈。

“等等，”锦瑟再次飘到雪千寻面前，不怀美意地笑：“我是个爱听故事的人，你奉告我杀庄王的目标，我就放你走。”

雪千寻道：“因为我发觉狂傲并非一件功德，特别是狂得成了风俗。”

“哦？”对她一个深藏青楼的琴师，有甚么可问？

庄王悄悄一摆手，道：“不了，本王另有要事去办，这就走。唔，对了，有件事想问你。”

雪千寻道：“哪敢。我晓得的，王爷神通泛博、无所不能。”略一顿，似不经意地：“只是向来都想不通你是如何做到的。”眼眸一转，直视何其殊。

雪千寻悄悄一笑，道：“那你可很多保重，当好人没那么好玩。”说完，推开锦瑟的手，抬脚欲走。

檀香盒回声落地，裂开，从中跳出两条通体碧绿的幼蛇。

――三刀竟跑到了琼玉园外……

“可曾瞥见甚么？”何其殊语声平和。

雪千寻嘲笑道：“那你可好生留着，别叫别人瞧见了，落得小我为财死。”

雪千寻道：“不消你提示，千寻有自知之明。”

锦瑟悄悄戳了雪千寻的额头，道：“那另有你的活头？”

“千寻？”灵敏地发觉到雪千寻神采的微变，庄王柔声唤道。

“毫无疑问，你是庄王的人，还能为谁？”

“定是给庄王报了很多信儿吧？”

在雪千寻印象中，西风原是个传奇般的人物。从帮衬春江院的豪杰游侠口中道出的清闲大祭司，是个刻毒、强大、威慑武林的妖怪。而直到半年前，雪千寻在凌波湖撞见那场颤动武林的“高野决斗”时，她才认识到，西风，她实在是个魔王。那一天，曾经横行帝都以南七郡八县的高野帮的四大首级，竟然像鬼卒般被西风碾得粉碎。

雪千寻神采微变，旋即笑道：“你如何不去劈面的喜来茶社当平话先生？”

雪千寻罢休，轻叹一口气，回身走向门口，威胁锦瑟道：“你今后如果再敢多嘴……”

雪千寻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浅笑，却在内心狠狠怨道：臭锦瑟，你好多嘴！

两条青蛇哧溜哧溜爬到床下，顺着锦瑟纤长的手指，一向爬到她肩膀上去，瞪着四只圆溜溜的眸子，望雪千寻。

何其殊喃喃：“奇特了，雪千寻竟也有和婉的时候。轮到本王想不通了。”

何其殊侧过脸去，长眉飞扬，嗔道：“呵，你这是笑我呢！”唇角却现出一抹笑意。

锦瑟笑嘻嘻朝那两条小毒蛇招手，道：“小千，小寻，快过来，你们姐姐又发怒了，把稳给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