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渭水文王聘子牙(1)[第1页/共3页]
诗曰:
不因武吉事,焉能涉帝廷。
文王听渔人歌罢,对散宜生曰:“此歌韵度清奇,此中必然有大贤隐于此地。”文王命辛甲:“与孤把作歌贤人请来相见。”辛甲领旨,将坐上马一磕,向前厉声言曰:“内里有贤人,请出来见吾千岁!”那些渔人齐齐跪下,答曰:“吾等都是‘闲’人。”辛甲曰:“你们为何都是贤人?”渔人曰:“我等凌晨出户捕鱼,这时节返来无事,故此我等俱是‘闲’人。”不一时,文王马到。辛甲向前启曰:“此乃俱是渔人,非贤人也。”文王曰:“孤听作歌,韵度清奇,内里定有大贤。”众渔人曰:“此歌非小民所作。离此三十五里,有一磻溪,溪中有一白叟,经常作此歌,我们耳边听的熟了,故此随口唱出此歌,实非小民所作。”文王曰:“诸位请回。”众渔人叩首去了。
文王天赋数,子牙善厌星。
恰是撚指工夫似箭,公然光阴如流。文王一日与文武闲居无事,见春和景媚,柳舒花放,桃李争妍,光阴正茂。文王曰:“三东风景繁华,万物发舒,襟怀爽畅,孤同诸子、众卿,往南郊寻青踏翠,共乐山川之欢,以效寻芳之乐。”散宜生近前启曰:“主公,昔日造灵台,夜兆飞熊,主西岐得栋梁之才,主君有贤辅之佐。况今春光晴爽,花柳争妍,一则围幸于南郊,二则访遗贤于山泽。臣等随使,南宫适、辛甲保驾,正尧舜与民同乐之意。”文王大悦,遂传旨:“次早南郊围幸行乐。”次日,南宫适领五百家将出南郊,步一围场。众军人披执,同文王出城,行至南郊。怎见得好春风景色:
烈烈旗号似火,辉辉造盖遮天。锦衣绣袄驾黄鹰,花帽征衣牵猎犬。粉青毡笠,打洒朱粉青毡笠,一池荷叶舞清风;打洒朱缨,开放桃花浮水面。只见:赶獐猎犬,钻天鹞子带红缨;捉兔黄鹰,拖帽金彪双凤翅。黄鹰起去,空中咬坠玉天鹅;恶犬来时,当场拖番梅花鹿。青锦白吉,锦豹花彪。青锦白吉,遇长杆血溅浑身红;锦豹花彪,逢利刃血淋山土赤。野鸡着箭,穿住二翅怎能飞;鸬鹚遭叉,扑地翎毛难展挣。大弓射去,青妆白鹿怎逃生;药箭来时,练斑点鸠难躲避。旗号招展乱纵横,鼓响锣鸣声号令。打围人个个心猛,与猎将各各欢乐。登崖赛过搜山虎,跳涧如同出海龙。火炮钢叉连地滚,窝弓伏弩傍空行。长天听有天鹅叫,开笼又放海东青。
话说散宜生一日想起武吉之事,一去半载不来。宜生入内庭见文王,启奏曰:“武吉打死王相,臣因见彼有老母在家,无人养侍,奏过主公,放武吉回家,办其母棺木日费之用即来;岂意彼意欺灭国法,今经半载,不来领罪,此必奸刁之民。大王可演天赋数以验实在。”文王曰:“善。”随取款项,占演凶吉。文王点首叹曰:“武吉亦非猾民,因惧刑自投万丈深潭已死。若论正法,亦非打斗杀人,乃是误伤性命,罪不该死。彼反惧法身故,如武吉深为可悯!”感喟很久,君臣各退。
满天华露开吉祥,博得文王仙驾扳。
别却朝歌隐其间,喜观绿水绕青山。
话说文王同众文武出郊内行乐,共享三春之景。行至一山,见有围场,步成坎阱。文王一见很多家将披坚执锐,手持扫杆钢叉,黄鹰猎犬,雄威万状。怎见得: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旗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不足年,祝纲恩波将安息。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嗟叹。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孤钓不如六合宽,白头俯仰六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