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礼物[第2页/共2页]
只是过了一会,谢远樵的眉头却皱了起来,神采显得凝重,明显是碰到了甚么难堪令人难以定夺的事。
谢凤英自小读书,且还念得不错,读的儒家纲常伦理多了,身上很有些朴实的书白痴气,此时便含笑夸凤卿道:“你晓得谦逊姊妹,如许很好。六mm九mm她们固然与我们分歧母,但是血脉相连,都是一家子骨肉,平时虽有小隙,但还是应当相互恭爱,心存体贴。你上能恭敬姐姐,下能和睦mm,知书达理,方是女子该有的操行。”
凤卿可真是有些怕了谢凤英了,赶紧告别分开。因为要去见谢远樵,谢凤英给的那匣子籽料便先放在了谢凤英处,只说等从父亲那边返来再来他这里拿。
凤卿放下笔,对父亲笑了笑,道:“此是官道政务之事,女儿一闺阁女子,所见所识皆在后院以内,见闻陋劣,那里有甚么深切的见地,爹爹还是别难堪女儿了。”
如此令他难堪,乃至要叨教上峰,便只能是因为这个案子闹得影响太大了。
谢远樵凝眉好久,然后又悄悄舒缓了眉头,闲话普通的提及道:“福州辖下的长乐县前些时候产生了一桩案子,一男人因弑母之罪被收押,但经详查得知,该男人弑母却非出于歹意。其母身患恶疾,且是不治之症,该症令人极其痛苦不堪。其母忍耐不了痛苦,便求其子将其毒死。其子不忍看母刻苦,又想到母亲即便此时不死也不过只剩下二三余月的生命,且要日日忍耐恶疾之痛,便顺服了母亲之意,狠心用砒毒将母亲毒死。待母亲归天以后,便本身前去官府自首。这案子,若按律法,弑母乃大不孝之罪,该处以极刑。但从该男人的主观设法解缆,其是为了母亲不再蒙受痛苦,又非歹意,乃至尚算得上是另一种孝道。长乐县的县令收了这件案子,不知该如何定夺,便上书到我这里,请我示下。卿儿,你来讲说,这件案子该如何措置才最好?”
凤卿道:“那女儿如果说错了,爹爹可不准笑话我。”
凤卿凝眉深思了一下,才道:“长乐县令会如此难堪,想必是因为这个案子闹得有些沸扬,已让民气鼎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