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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签》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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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主意[第1页/共2页]

谢远樵眉眼带笑,道:“你的主张固然有些投机取巧,但也不失为一个别例。”

凤卿依言将匣子拿出来翻开,一个匣子内里放着的是一支三翅莺羽襄珠簪,簪身用的是羊脂玉,莺翅上镶嵌的是上好的东珠,莺羽点翠,可贵一见的好品格。

谢远樵“哈哈”而笑,捻须对劲,看着凤卿道:“你看得一点不错,那男人擅运营,家中的确攒下很多财产,反倒是他那叔叔嗜赌如命,输光了祖产变得一贫如洗,常日反倒是要这侄子布施。他现在反而要置侄子于死地,也算恩将仇报了。”

凤卿顿了一下,才道:“这件案子之以是变得难办,皆因被百姓言论所裹挟,但百姓所请却也并非全无事理,那男人所行之事从本心来讲并不算不孝。归根结底这个案子还是法理与道理之间的冲突,是法不容情还是法外不过乎情面,确切很难决定。既然难堪之处始于言论,不如让其终究言论。若我是父亲,我就会建议长乐县令弄一场情法辩论。请一些熟研法规的学者、通熟儒家的文人骚人和浅显百姓分作两派,让其针对本案就情法之间如何拿捏停止辩论,再请一名位高权重又德高望重的人来居中裁判。多听听百姓的声音老是没坏处的。”

凤卿点着头“嗯”道:“的确是很难办,如果如了大舅子的情意对男人从轻发落,则有违律法对大不孝之罪的不容,今后这案子不免不被政敌拿来做文章说其秉公枉法。但如果顺着那亲叔叔的情意来一个铁面忘我,恪守律法对男人处以极刑,则不免在本地失了民气,影响官声,且也一定不让政敌说他冷残无情。大昭朝对官员的考核,官声民望是很首要的一项,获咎了本地的百姓和文人,一样影响宦途。也难怪长乐县令不敢措置这个案子,而是推给了父亲这个下级。不过我想,那亲叔叔如此揪着自家亲侄子不放,想必那男人家中有些资财吧。”

谢远樵道:“湘儿从你这里要走了一支簪子,那支簪子是爹爹补回给你的。那本颜公书帖则是给你的生辰礼。”

凤卿猜想这场辩论终究赢的会是大舅子一边,大舅子是秀才,叔叔是赌徒,那男人广结善缘,叔叔的社会干系恐怕不会太好。民气是最感性的,便有律法束缚,人也会偏擅本身内心认定的好人以及信赖本身心目中的公理。

凤卿笑笑不语,这的确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体例,一个因主事者不敢担负帮其想的既能躲避任务又能处理题目的体例。

但谢远樵这类在宦海上滑不溜秋万事不肯让人抓住把柄的人,最后喜好的反而是这类投机取巧的体例。

凤卿说完,对谢远樵笑了笑,道:“女儿稚言肤见,如有不当善之处,爹爹可别讽刺。”

接着不等谢远樵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跳开了,抱上两个匣子,对谢远樵施礼告别道:“女儿就不打搅爹爹了,女儿先退下。”说完对他做了个鬼眼走了。

谢远樵道:“明天就先到这吧,明天再抄。”说着指了指中间书架下的格子,道:“内里有两个匣子,你拿出来翻开看看。”

谢远樵笑着看她远走的背影,忍不住笑骂了声道:“小机警鬼!”

谢远樵从书桌前走下来,笑着悄悄摸了摸凤卿的脑袋,问道:“公文抄了多少了?”

就是凤卿本身,以为按法规对那男人处以问斩之刑也太严苛了些。但若完整不问罪也不实际,民气险恶,难保今后没有真正险恶之人有样学样为一己私利行真正弑母不孝之事,那社会就真的乱了套了。以是那男人最好的成果,应当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且这活罪怕也会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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