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主意[第2页/共2页]
谢远樵道:“湘儿从你这里要走了一支簪子,那支簪子是爹爹补回给你的。那本颜公书帖则是给你的生辰礼。”
凤卿依言将匣子拿出来翻开,一个匣子内里放着的是一支三翅莺羽襄珠簪,簪身用的是羊脂玉,莺翅上镶嵌的是上好的东珠,莺羽点翠,可贵一见的好品格。
别的一个匣子里放着的则是一本颜真卿的书帖,她比来在仿颜公的字,但用的都是拓本,这一本倒是真迹。
凤卿又用心道:“爹爹,您说六姐姐如果晓得她每次从我这里要走一样东西,爹爹就补我一样更好的东西,她会不会气死?”
凤卿笑笑不语,这的确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体例,一个因主事者不敢担负帮其想的既能躲避任务又能处理题目的体例。
此时这个案子统统人都将重视力放在县令或知府如何讯断之上,判轻判重都是错。但如果弄出一场辩论,百姓的重视力则会转移到了这场辩论的胜负当中。让辩论胜负成为决定案件成果的身分之一,让案子便变成世人审判,而非县令或知府一人讯断,县令和知府接受的压力天然小很多。
谢远樵眉眼带笑,道:“你的主张固然有些投机取巧,但也不失为一个别例。”
谢远樵从书桌前走下来,笑着悄悄摸了摸凤卿的脑袋,问道:“公文抄了多少了?”
凤卿收了两个匣子,挽着谢远樵的手臂,俏声笑道:“感谢爹爹,礼品女儿甚是喜好。”
凤卿笑道:“没抄几个字呢,尽顾着跟爹爹说话了。”
凤卿说完,对谢远樵笑了笑,道:“女儿稚言肤见,如有不当善之处,爹爹可别讽刺。”
谢远樵亦非愚辈,凤卿刚说了个开首,便已经晓得接下去该如何措置这个案子了。他乃至想这场辩论弄得越大越好,越有影响力越好。既让他制止担责,又显得他尊敬民意民气。
就是凤卿本身,以为按法规对那男人处以问斩之刑也太严苛了些。但若完整不问罪也不实际,民气险恶,难保今后没有真正险恶之人有样学样为一己私利行真正弑母不孝之事,那社会就真的乱了套了。以是那男人最好的成果,应当是极刑可免活罪难逃,且这活罪怕也会判得不轻。
凤卿笑着提示他道:“在这里,最位高权重又德高望重的人,除了福王另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