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他那时像疯狗一样[第2页/共2页]

玉砚神情温馨道：“公主，秦将军来了，人就在内里。”

大略是因为有了柳眉妩的烘托，衬得她一点也不显得不幸吧。

芙蓉苑里柳眉妩整日惶惑不安，这个时候秦如凉也没有工夫来跟她谈豪情。数次她想见秦如凉，都见不得其人。

现在他们换了个位置。

沈娴调侃道：“我尚且没做过甚么，而你却因为另一小我，把统统的恨都加诸在我身上，你又何尝不卑鄙？”

沈娴听府里下人暗里里说，要兵戈了。

还不比及过年，腊八节这一天，气候奇寒。

沈娴脚步顿了顿。

“静娴，是你欠她的。”秦如凉道。

当时她痴傻，她怎会有苏折那样的手腕。

她亦成了孤女，从云端跌落进泥泞，无数人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着，无人敢上前去拉她一把。

沈娴勾唇笑了笑，凉薄道：“我说你怎的会平白无端来与我说这些，却本来是舍不下她。你若舍不下，带她一起从了军便是，何必留在家里牵着念着。”

秦如凉又道：“后日出征，我提早来奉告你一下。我走今后，不知何时能归，将军府还要劳烦你筹划。”

秦如凉眼神闪了闪，张了张口想说甚么，但是在瞥见沈娴面上的冷酷疏离时，又按捺了下来。

“出征兵戈岂同儿戏，怎可带一介女流同去。”

一翻开房门，内里的北风便凛冽往屋门里乱钻乱窜。

这些年来，沈娴又何尝不是如此。

也有人说，但是也要过年了，就不能等过年今后再去打吗？

他不害怕这寒冬里的北风，还是身形矗立俊朗。只是看过来的面庞里，充满了蕉萃和怠倦。

秦如凉抿唇，答不上来。

秦如凉说：“之前我没有那么恨你。即便晓得我在宫变中救下你、禁止圣上一剑杀了你，是受人经心策划，我也没悔怨过。”

确切是风水轮番转。

他还记得客岁此时，他亦是如她这般冷酷，不想多看她一眼，不想多和她说一句话，即便是红绸铺天盖地的大喜之日，他也未曾对她有过半晌温存。

沈娴可没耐烦陪他站在内里吹冷风，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开口，便回身欲回房。

沈娴问：“我如何欠她。”

为甚么秦如凉未曾感觉她不幸过？

“本来你这般恨我，是因为苏折？”她问。

沈娴蓦地嗤笑出声，有些停不下来。

秦如凉寡淡笑道：“你可曾还记得当今的大学士苏折？你身边总有他为你鞍前马后，总有他为你排忧解难。你身边有他给你安排，给你庇护，何必再用得上旁人？但是眉妩身边，谁都没有。”

她安静道：“你没奉告皇上，你已经废了一只手吗？如若皇上晓得，定不会再派你去出征，免得丢了大楚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