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他那时像疯狗一样[第1页/共2页]

她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来，堂堂正正地站在秦如凉面前，抬头看着他，问：“你因为他而仇恨我，叨教秦将军，我可有做错过甚么？我可有设想让你来救我？我可有设想让柳家被抄？亡的是我家，亡的是我国，秦如凉，我可有对不起你过？”

随后她低眉含笑，幽幽道：“你说是苏折搞垮了柳家，你怎的不说柳家咎由自取呢。柳文昊若不是害死了皇上的父亲，会有此一劫么，苏折不过是适应皇命，成了一把开刃的刀罢了。”

“以是即便你和眉妩都一样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了局，你却远没有她不幸。”秦如凉一字一顿道，“若不是苏折，柳家不会是当今这个了局。是他，一手搞垮了柳家，亦是他，害得眉妩被放逐，沦落贱籍。”

沈娴内心一阵一阵地钝跳。

沈娴听府里下人暗里里说，要兵戈了。

大略是因为有了柳眉妩的烘托，衬得她一点也不显得不幸吧。

他每日要前去练兵场，点兵、练习新兵。

秦如凉眼神闪了闪，张了张口想说甚么，但是在瞥见沈娴面上的冷酷疏离时，又按捺了下来。

沈娴道：“我目前还是名义上的将军夫人，还不至于丢下这一大师子不管。”

沈娴勾唇笑了笑，凉薄道：“我说你怎的会平白无端来与我说这些，却本来是舍不下她。你若舍不下，带她一起从了军便是，何必留在家里牵着念着。”

现在他们换了个位置。

明知不成爱上她，可他恰好还是自找罪受。

只是勘勘回身之际，秦如凉蓦地道：“我要出征了。”

秦如凉沉默着点了点头，终是道：“柳眉妩那边，还但愿你能多担待一些，她若率性做错了甚么，请你不要与她计算。如果犯了大错，可否留着等我返来措置？”

他还记得客岁此时，他亦是如她这般冷酷，不想多看她一眼，不想多和她说一句话，即便是红绸铺天盖地的大喜之日，他也未曾对她有过半晌温存。

沈娴转过身来看着他，目色里尽是天寒地冻、无动于衷。

他不害怕这寒冬里的北风，还是身形矗立俊朗。只是看过来的面庞里，充满了蕉萃和怠倦。

芙蓉苑里柳眉妩整日惶惑不安，这个时候秦如凉也没有工夫来跟她谈豪情。数次她想见秦如凉，都见不得其人。

这些年来，沈娴又何尝不是如此。

秦如凉寡淡笑道：“你可曾还记得当今的大学士苏折？你身边总有他为你鞍前马后，总有他为你排忧解难。你身边有他给你安排，给你庇护，何必再用得上旁人？但是眉妩身边，谁都没有。”

秦如凉苦笑了一下，道：“我是大楚的大将军，本该纵横疆场，而不是在家宅后院里华侈光阴。皇上若晓得我废了一手，不但我得不到安宁，静娴你也得不到安宁。”

也有人说，但是也要过年了，就不能等过年今后再去打吗？

一朝宫变，血流成河。

一翻开房门，内里的北风便凛冽往屋门里乱钻乱窜。

沈娴不悲不喜道：“是啊，别人都不孤苦伶仃，别人都不需求庇护，别人身边向来都是前呼后拥。全天下就她最纯粹荏弱，秦如凉，你真是好目光。”

“是啊，是因为他，”秦如凉道，“因为他是个卑鄙小人。”

她亦成了孤女，从云端跌落进泥泞，无数人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着，无人敢上前去拉她一把。

“本来你这般恨我，是因为苏折？”她问。

确切是风水轮番转。

“出征兵戈岂同儿戏，怎可带一介女流同去。”

“所今厥后我经常悔怨，如果晓得有厥后如许的成果，当初在宫变的时候我便不该顺了他的意救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