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梅雪听琴(二)[第2页/共3页]
幕僚臣下施礼告别,太子叮嘱人好生护送诸位大臣回各自府中,这才退席。
拓跋澄揉揉脑门,嘟囔着:“赶明儿就让父亲亲身教我习武。”便回房憩息。
拓跋翰嘲他道:“早些时候,在北苑赏梅听琴时,你倒不感觉饿。”
“哈哈哈,皇叔刚被我缠得不可,非说困极了,赶我出来的。”
拓跋澄说:“真是巧。你如何来这儿了?你不是在长信殿吗?”
“不必了。你们待会吃些吧。我另有要事需出去。”太子对拓跋翰说:“九弟偶然候多教诲教诲澄儿,你卖力,我才气放心。记着,必须严加管束。”
“九皇叔,不吃饱如何练啊,我可手足有力。”
不知读了多久,书房烛灯有些明灭不定,拓跋濬眼皮略倦,临时放下书卷,踱步出版房,到天井中漫步。
拓跋翰飞手掷出一根木筷,“咻”地砸中拓跋澄手背。拓跋澄“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雪停了,竟悬着一弯细月。”拓跋翰喃喃自语,月……他忽而想起红梅林的一幕,阿谁叫霁月的小宫女。春秋不大,琴技高超,许是善于操琴的左昭仪亲身传授,看上去甚得左昭仪爱好。只是那琴声……
“澄儿。”
拓跋濬一旁笑着看,自顾自先吃起来,也没插话。每回九皇叔来太子府,老是会比平常热烈些。
太子妃离世已然两年,太子忙于朝堂诸事,也得空过问他们兄弟二人。自从太子妃去世,客岁九皇叔又搬出东宫,另立府邸。东宫也冷僻了很多。拓跋濬心机周到,晓得尽收锋芒。拓跋澄则不然,许是年纪略小,心性纯良,喜怒皆形于色。拓跋濬想着弟弟如许也好,今后做个清闲的王爷,无拘无束。
拓跋濬听到九皇叔教诲弟弟,弟弟哀嚎不竭,不由莞尔。本身也洗漱着衣,筹办膳后去尚书院。
太子由着他们笑闹,敲敲桌子:“饭菜可快凉了。”
“哥,连你也嘲笑我!你们别看低我,总有一天,我的武功也会跟九皇叔一样好。”
“那是,天下地上,也就只要我拓跋澄一人。”
拓跋濬曾听过左昭仪操琴,母妃活着时,也夙来喜琴,特地去就教过左昭仪。左昭仪暖和亲善,琴声如她本人,柔情悠然。母妃曾大加赞美,说这宫内琴艺一绝便是左昭仪,无人能比。可这霁月的琴声,却不似左昭仪般。
拓跋澄吐吐舌头:“那儿子先给您赔不是了。我让厨房从速给父亲筹办些早膳。”
拓跋濬听他抱怨,说:“看来九皇叔还是教诲不敷,刚一背过他,你就忘了凌晨时的武力压抑了?”
用完早膳,拓跋濬兄弟俩前去尚书院,拓跋翰却要回平王府摒挡事件,不能前来。
“九皇叔是上过疆场的人,我天然比不过他。你还别说,我这胳膊腿儿的,甚是酸痛,得找太病院给我开点跌打毁伤的药膏。九皇叔动手没个轻重,如果母亲活着,定会心疼我。”拓跋澄一会儿甩甩胳膊,一会儿跺顿脚,查验本身跟九皇叔比试过,是否还能活动自如。
天井里规复温馨。冬夜漫漫,那一弯浅月,竟从云层后暴露来,倾泻一缕白月光,清冷月色与白雪互映,别有一番诱人之景,只是未为人知。
待到尚书院,时候尚早,世人还没来。拓跋濬发明桌上的书籍码放的整整齐齐,想是尚书院的宫人早早的清算过了。因而坐到桌前,本身先习书汉字。
“乐菱大人说尚书院缺人手,看我还略识些字,让我来此帮手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