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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于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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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梅雪听琴(二)[第1页/共3页]

拓跋翰夙来喜好来往于东宫,幼时一向糊口在东宫,虽当今另立府邸,与太子府一贯靠近。拓跋翰年十七,身为皇叔,却只比拓跋濬大三岁,比拓跋澄年长五岁。算是与拓跋濬、拓跋澄兄弟一同长大,三人之间的干系不像叔侄,更似手足之情多一些。拓跋翰不喜与人寒暄,只要在太子府,才会说谈笑笑,轻松得意。

“待会你就有力了。”

“九皇叔,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用完早膳后,还要去尚书院呢。”

“皇长兄来得如许晚,是否罚酒一杯?”在太子面前,拓跋翰脸上终是暴露笑容。

“九皇叔定是偷懒,他府上哪有甚么要事啊。不过找个借口罢了。”

“九皇叔,不吃饱如何练啊,我可手足有力。”

“哈哈哈,皇叔刚被我缠得不可,非说困极了,赶我出来的。”

“澄儿。”

不知读了多久,书房烛灯有些明灭不定,拓跋濬眼皮略倦,临时放下书卷,踱步出版房,到天井中漫步。

“那是,天下地上,也就只要我拓跋澄一人。”

拓跋翰飞手掷出一根木筷,“咻”地砸中拓跋澄手背。拓跋澄“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你呀你。”太子见拓跋翰斟了满满一盅酒,接过一口饮下,倒转杯底,给拓跋翰看:“好了,一杯罢了。你皇嫂向来不喜我多喝酒。”太子口中的皇嫂,既是太子妃,拓跋濬兄弟的圣母。太子妃两年前已颠季世,二人伉俪情深,自太子妃过世后,并未曾另娶。

“九皇叔是上过疆场的人,我天然比不过他。你还别说,我这胳膊腿儿的,甚是酸痛,得找太病院给我开点跌打毁伤的药膏。九皇叔动手没个轻重,如果母亲活着,定会心疼我。”拓跋澄一会儿甩甩胳膊,一会儿跺顿脚,查验本身跟九皇叔比试过,是否还能活动自如。

许是因着积雪皑皑,这夜晚也显得亮堂些。白日里天气还阴沉,落雪不竭,入夜时分,雪却停了。拓跋翰抬头看,竟有一弯细月,隐没于云层中,虽不清楚,昏黄中透着青白月光。

待到尚书院,时候尚早,世人还没来。拓跋濬发明桌上的书籍码放的整整齐齐,想是尚书院的宫人早早的清算过了。因而坐到桌前,本身先习书汉字。

太子对拓跋翰笑笑:“让九弟久等了。”

晚膳后,太子留拓跋翰于东宫安息,拓跋澄非拉着他陪本身玩。拓跋濬捧史乘于书房浏览。在父切身边耳濡目染多年,自知读史明智,是为君之本。拓跋濬向来心性极高,以东宫之首要求本身,不时勤恳。他自知,父亲今后定是大魏天子,而本身,必也是东宫担当人。弟弟能够天真天真,尽管玩乐,他却不能,也不会。

“父亲,”拓拔澄走上前存候:“父亲晨安,如何未几歇息会儿?”

“你吵得如许大声,谁还睡得着?”太子故作活力指责道。

霁月欠身:“本来是皇孙澄殿下。没想到殿下这么早就来书院了,如此好学,实属可贵。”

“我看许是又被皇叔揪着衣领扔出来的吧?”

“九皇叔,别每回一来我们府上就找父亲喝酒,我都快饿死了,快些开饭吧。”拓跋澄略带撒娇地说,府中数他年纪最小,皆宠着他。

拓跋澄揉揉脑门,嘟囔着:“赶明儿就让父亲亲身教我习武。”便回房憩息。

幕僚臣下施礼告别,太子叮嘱人好生护送诸位大臣回各自府中,这才退席。

天井里规复温馨。冬夜漫漫,那一弯浅月,竟从云层后暴露来,倾泻一缕白月光,清冷月色与白雪互映,别有一番诱人之景,只是未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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