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大佩佩生日快乐[第2页/共3页]
贺瑶芳一起想着万一有机遇打仗到了国公府的人,当从何人动手,何人道情如何,如何能够靠近,得其青睐,再缓缓流露,请娘娘谨慎防备小人。一向想到了要弃船登岸,转船车轿入城。
老安人正在做晩课,口里顿挫顿挫着念着经文。小丫环见她来了,忙道:“二姐儿,天这般冷,你来做甚?”又嗔绿萼和何妈妈也不拦着。
贺瑶芳道:“我想阿婆了,睡不着,过来跟阿婆睡。”
贺敬文循名誉去,只见一个穿灰绸直缀,吊着个毛领子的中年男人正朝他挥手。男人身边站着的,可不就是谢秀才?
张老先生道:“小娘子此言差矣,我观那谢家人,不像是行骗。唔,那秀才或许内疚些,前程有碍,却不是个会行骗的人。再者,父亲远在外埠仕进风景,头先嫁的女儿,还是要看夫家的。”
罗老安人道:“干脆好人做到底,我们上京,便是本着破财消灾,拿钱买路去的。多个熟人多条路。”
贺瑶芳俄然一收脸,坐正了——贺大姐指导完小mm的功课,看过来了。张老先生的狐疑更重:这得有甚么样的经历,才会这么警省呢?
贺瑶芳内心一乐,抱着枕头上了床,对何妈妈道:“把我的汤婆子给绿萼,叫她别守着啦。”何妈妈内心感激,承诺一声:“我将她安设了,便来守夜,姐儿房里有甚么要搬取过来的么?”贺瑶芳摇了点头:“我跟阿婆睡就好啦,甚么都不消。”
贺瑶芳给了他一个“你真傻”的眼神儿,问道:“先生看我如许儿,”一伸两条小短胳膊,“能做甚么?”
贺瑶芳还是仰着脸,看得张先生一阵脖子疼,想伸手给她托着放好,又想“男女授受不亲”这小女门生壳子里不晓得装着个多少岁的妇人——非常不当。贺瑶芳还不感觉,平放着脸说:“如果我没算错,那就是王阁老,先做吏部尚书,再入阁的那位了。每年我都见着他夫人几次的,他夫人也领儿媳、女儿在身边,偏没有一个长得像这谢家娘子的。”
罗老安人本不想管这闲事,只因儿子多事儿,不能当众给儿子没面,这才接了这事儿,并不想要谢家人如何酬谢。待听到谢秀才娘子说是兵部侍郎的女儿,不免吃了一惊,心机也活络了起来。原想给完钱就走人的,现在却又想再套套话,确认这妇人是否扯谎。侍郎的女儿这般落魄,也是让人思疑的。
贺瑶芳内心憋着事儿,又不好说,看着前面空空的河面,心道:死骗子!别叫我再遇着!比及了都城……
宋婆子低声道:“这……还要布施么?”
张老先生听到“每年”,心头一跳,竟不敢再猜下去。只说:“事已至此,如果真,是结一善缘。如果假,也是破财免灾,生这个气做甚?老安人与令尊行此善举,何尝不是件积善的功德。小娘子还是想想,入京以后如何办吧。”
到了都城又能如何呢?她已不是太妃了,也不能命人搜了骗子来打一顿。想到这里,不免泄气。又想,到了都城,离阿谁处所就又近了一步了,也不晓得娘娘现在是个甚么模样,如果这回父亲谋的缺,能与娘娘的娘家有些牵涉就好了,她就能趁机与国公府略有打仗,进而……
贺瑶芳内心也有些猜疑:侍郎不算是个小官儿了,如何闺女反嫁了个秀才?还是个穷秀才?她非常担忧她爹被人给骗了,跟着老安人回船上的时候,一面想着那谢家小郎君看起来非常懂事不像是骗子家的孩子,一面又想着这各种可疑之处。再想看到宋婆子悄悄留下来,约摸是罗老安人派她去密查动静的,也不晓得密查出甚么来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抱着枕头去老安人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