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肥美的一章[第4页/共5页]

罗老安人终究笑了，捏一捏孙女儿的粉颊：“嗯，俊哥读书时你不要畴昔，等他闲下来，你们再一处玩。现在这时候，他也该得闲了，你去寻他们玩吧。”

柳推官的事儿，还是那位天子动的手呢。贺瑶芳不安闲隧道：“他好事的时候，我还小，只晓得是免官入罪，为了免罪起复，花了很多银子，他们家的不敷使，又拿我家的填去。到得厥后，又被清理了一回。”本来罢官夺职也就罢了，厥后她入了宫，得了帝后的青睐，两位不免要问一问她的来源，也是合该柳家不利，天子的记性太好，又想起他们来了，一锅端了。

贺瑶芳一怔，张老先生续道：“看开些才好，”不等贺瑶芳再说甚么，便摆摆手，“风趣，风趣，我若要看戏，少不得跟着搭一把手了。”

张老先生又做了甚么，贺瑶芳并不晓得，只晓得她才出了书斋的本儿，就被宋婆子找到了：“姐儿，我的好姐儿，你如何跑到这里来了？叫老安人好找。”

贺瑶芳用心点头：“好！”身后跟着宋婆子连一个提着食盒的小丫头，往贺敬文书房那边去了。

贺瑶芳浅笑道：“我现在不过一小童，还是个女童，经历又是匪夷所思，恐怕拿捏不好分寸，与其令人生疑，不如做个知心懂事的好孩子。今后……或许会与兄姐说罢。我忍不住想说话的时候，不是另有先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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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丽芳怒极而骂：“这算甚么娘舅？恐怕我们过得舒畅了么？”

罗老安人看不下去了，喝道：“只要十两，爱要不要，不要便去请里正来！我看看你这个读书人还要脸不要！”

张老先生也笑了：“小娘子忒谨慎。”他没再问为何与兄姐说而不与长辈讲，明摆的，不信赖。换了他，也不说。

“我晓得啦，你们真啰嗦。好了，二娘跟我去张夫子那边，俊哥，你好好读书。”

贺敬文听了便活力，也不唤人，亲身去扭打李章，李章便叫唤起来：“举人打人啦！妹夫打大舅子啦！我不幸的妹子，是不是就是被你打死的？！”

贺敬文正在捶桌子，他原是踢墙的，不想墙太硬，踢得疼，只好改成捶桌。一面捶一面骂：“饿不死的杂种！一家子的囚徒！府台如何不将他也拿了去关了？！”

贺瑶芳痛快隧道：“考不上就不考了，举人也不是不能仕进，趁早谋一官职，离了此地，休要落到柳推官的套儿里是端庄。这原是我的谨慎思，怕我见地陋劣，想错了。”

张老先生道：“若要告终此事，暂忍一时——令舅之前，不是这般闹法的罢？”

贺瑶芳道：“江湖越老，胆量越小。”

前太妃哄人的功力未曾减退，未几会儿，贺敬文便被哄好了。贺瑶芳顺利地完成了任务，跑去罗老安人那边交差，还要装成不懂问一句：“阿婆，谁气着爹了？”

付了十五两银子，这事情却还未曾告终。张老先生只教三个小女门生，日子落拓，也出去略一转转。他在本地名声也响，衙门里倒有两个文书亦是他的门生，也叫他探听得一点动静——他料得公然不差，柳推官公然在这内里做了一回推手。

张老先生有些不大安闲，贺瑶芳顶着这么一张嫩脸说着如许的话，还是有些违的。又咳嗽了一声，张老先生问道：“这推官？”

贺瑶芳笑道：“先生乐在此中。”